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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郁郁了一夜,连觉都没有睡好。

等李诀闲了下来,她便去问他:“父亲可知范镇?”

李诀看了看女儿这一副抱不平的模样,叹气道:“爹爹知道他。文章写得极好,人品也佳。”

“爹爹,那你可知,这次放榜,他只在二甲?”

“自然知道的。”李诀还是叹气,“范镇是个时运不济之人,恰是赶在陈博古犯事的时候殿试。按他的文章,本就该在一甲之内。只是他乃陈博古门生,因博古之故,他才被降了等第。”

“陈博古……原来是这样。好不公道!我只当科举只问人学问,从不问人出身,原来也有这样的事!”

李诀本想说,不公道的事多着呢,但想着女儿自来都是通达无邪的,不想害了她的天真,欲言又止了一番,摇摇头叹气。

朝烟晓得了事情的原委,便要告辞。李诀想起那日榜下之事,忽然又问她:“烟儿,今年新榜进士里头,有个叫司马光的,你可听说过他?”

朝烟皱了皱眉,想起来:“是那个砸缸救友的司马光?”

“正是。”李诀捋捋胡须,“他今年才十九岁,也得了进士及第。其父正任同州知州,他也算是大家子了。”

朝烟还是皱眉,又问:“父亲怎的忽然提起他?”

李诀道:“只是忽然想起,随口一说罢了。”

第27章 打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