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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没心肝的丫头,连哥哥的声音都认不出来了。”

李莫惜笑着走进来,把榻边的朝云一把抱起来:“哥哥走时,你才这么点大。如今竟然这么高了。刚才是不是姐姐又欺负你了?”

朝云看看朝烟,对哥哥说:“不是她欺负我,是我欺负她。”

朝烟在边上也笑:“便是我欺负她,欺负得狠了,欺负得她都要哭了。现在哥哥回来了倒好,有人帮衬你啦!”

朝云本是来同朝烟讲悄悄话的,可李莫惜回来是件大事,现在成了三兄妹讲话,那些悄悄话只好再藏进肚子里。

秦桑和燕草都被叫进来,摆放凳子,添上茶水。不能再趴在榻子上,几人坐到了光亮处。

“哥哥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早点说,叫我和云儿都去大门口迎你。”

“也是刚刚到的。我想着天冷,就不叫你们兴师动众了。站到门口去,你要伤风的。”李莫惜喝口茶,想起一件事,“云儿现在咽喉还痛吗?有没有在吃药?”

“前些日子刚带她到马行街那家金紫医官药铺去看过,大夫说她是肝火重,最近日日要吃三副药。”

朝云补充:“那药不苦。”

朝烟笑了:“没说药苦,都知道你不怕苦药,你最了不得。”

妹妹的脾气她知道,要么不说话,不做事,不出门。但凡说话做事,都是想要彰显自己本事的。

李莫惜笑着。上次分别时,朝烟才会背《诗》,朝云还是个小小姑娘。如今一看,两个妹妹都初长成了,二妹妹明眸善睐,三妹妹也亭亭玉立,心里不由得高兴。到底是回家来轻松,能见到冰雪可爱的两个妹妹,可不比对着一屋的案牍文书舒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