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儿静静心啊。”
请安结束没多久,魏皇后就收到了姜吉传来的口谕,顿时笑的玩味:“看来安充容最近几次三番的作为,彻底惹了陛下厌恶。”
檀碧幸灾乐祸的笑了:“那陛下都这样吩咐了,娘娘您打算如何让安充容静心?”
安充容最近做的这几件事儿,或多或少都能与魏皇后扯上一点儿关系,若非魏皇后为人聪敏,迟早要被安充容这个蠢货连累了,所以檀碧很是讨厌安充容,巴不得安充容倒霉。
魏皇后瞥见檀碧的笑,什么也没说,她仔细想了想道:“你亲自去请一尊佛像送去安充容那里,既是要静心,再没有比茹素礼佛更合适的了。”
檀碧眼睛一亮:“甚好。”
既是礼佛,那为了表示对佛祖的尊重,除了需要茹素以外,还需清心寡欲。
檀碧一点儿没耽搁的从尚宫局领了一尊佛像,马不停蹄的送往明粹宫。
当安充容看到这尊佛像时,脸上僵硬的笑都快挂不住了:“檀碧姑娘,这是什么意思?”
檀碧站的笔直,神色间并无多少恭敬:“回安充容,这佛像,是皇后娘娘亲自吩咐给您请的,皇后娘娘还说了,静心礼佛期间,应心无杂念,为了彰显您的诚心,您的绿头牌被皇后娘娘吩咐撤下了,请您安心就是。”
什么叫偷鸡不成蚀把米,这就是了。
早上安充容叫嚣着要撤了云美人牌子的话还在耳边回响,转头自己的牌子反倒是被撤了,魏皇后不出手便罢,一出手就捏住了安充容的命脉。
其实宫里嫔妃的心思,无非只有三种,一是为了皇嗣,二是为了母家,三是为了恩宠,只要魏皇后手中精准拿捏住这三样中的任何一样,她的地位就稳稳当当。
檀碧走后,安充容恨不得一把将面前的白玉佛像摔个干净,好在空月及时拦下了她:“娘娘不可,这可是皇后娘娘所赐,万一有损,那岂不是又凭白给了皇后娘娘问罪您的把柄?”
安充容气的呼吸急促:“云美人就是本宫的克星,自中秋那日后,本宫就一刻也不曾顺心过,如今还因为她,叫本宫被皇后责罚,真是岂有此理。”
空月低着头,一时有些无语。
明明所有的事情都是安充容自找的,云美人还无端受了许多委屈,可到头来竟是全都把原因归结到旁人身上。她想不明白,明明安充容之前也没这么放肆,怎么突然间就......
难不成是仗着自己母家才给国库捐了银子?
空月不知道,她所想的,与安充容心中所想一般无二,她还真就是仗着这一笔庞大数额的银子,觉得陛下看在这银子的面子上,怎么也会容忍她几分的。
不过有了刚才魏皇后的口谕,显然证明安充容的底气在陛下那里不值一提,而安充容也想明白了这一点,故而把罪名都推到了云美人的头上,以此来全了自己的面子。
安充容恨恨的盯着佛像,恨不得把佛像盯出几个窟窿来,她咬着牙道:“还不把这碍眼的东西好生放好?”
心中再是不愿,安充容也只能老老实实照做,阳奉阴违,她还不敢。
在安充容收到魏皇后“赏赐”的佛像后不久,云容也收到了来自尊贵无比的皇帝陛下的赏赐——一串大小一致的珊瑚珠串。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首饰和脂粉布料,唯独这珊瑚珠子是被姜吉单独拿出来提了一嘴的:“陛下说,这串珠子最适合美人主子了。”
有了这句话,云容肯定要捧场,她惊喜的拿起珊瑚珠串,爱惜的摸了摸:“陛下的眼光极好,我很是喜欢。”
姜吉的眼睛规规矩矩的盯着地面:“美人喜欢就好,那奴才就先回去伺候陛下了。”
云容似乎依旧沉浸在这串珠子中,还是桑桃将姜吉送了出去,又暗中塞了一个荷包。
待桑桃回来时,云容早已把手中的珠子搁在盒子里了:“除了这串珠子,其余的东西,都登记在册子上,能用的就摆着,不能用的暂时先放库房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