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练习生便依次开始试那个高音,即便f班的大家心里都憋着口气,可是实力就是实力,努力才几天怎么能和那些练了数年的怪物比。

轮到张勉时,大家也总算明白了他为什么支支吾吾,原来虽说他实力不错,跳舞可以在《偶创》排到一流,但是声乐方面却有点五音不全,只是平时用舞蹈掩饰住了而已。

李桥愤懑地咬紧下唇。

声乐老师见张勉下台后所有人都是打蔫了茄子似的苦瓜脸,脸上嘲弄的表情怎么也收不住:“就说了是一群废物,废物就要有废物的自知之明,别妄——”

“我们的人还没表演齐呢!”李桥气血上涌,指着后边坐在栏杆上打盹儿的游洋喊:“他还没有唱呢!!”

声乐老师这才看到f班还有个人,

张勉拉着李桥低吼:“你疯了?气糊涂了吧,找个花瓶上去是想让我们更被这个老师骂?”

李桥说完其实就后悔了,脸上青一阵白一阵。

阮可可本来闲着看戏见状也坐不住了:“喂,你们俩不是自诩f班的沧海遗珠吗?管他什么事儿?”

游洋最近几天在干嘛他最清楚不过,让游洋唱?那不是找骂吗!

可是显然f班的同学俨然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状态,磨蹭着把游洋推到前面,少年仍是一脸病仄仄的模样,对于被打扰这件事很是不快。

声乐导师见到游洋的脸后更是不屑,打心底不信游洋能表现地有多好,可是其余所有练习生此时都开始抬眼巴巴地望着游洋,内心祈祷着,万一呢,万一出现奇迹呢。

少年没察觉到这些视线,骨头都是软的,葱白的指节捏着歌谱看了看那段高调,沉默了一会儿。

空气也随着少年的沉默而变得沉重,正当阮可可皱眉想用游洋身体不适的理由拉他走的时候,那个沐浴在所有人忐忑目光里的少年终于开了口。

“窝,”游洋把一缕头发别到耳后,声音有些媚媚的低哑:“想喝水。”

声乐导师:???

练习生:????

游洋也很无奈,他现在全身提不起一点力气,肚子又饿了起来,整个人可以说是一种及其欲.求.不满的状态,喉咙干涩地厉害,脚也疼。

很不舒服。

阮可可失笑,最先去了一旁接了慢慢一大杯的纯净水,低下.身递给游洋。

游洋仰头,白嫩的脸颊因刚才睡觉而被压得有点红,翠绿的眸子就那样看着阮可可,意思再明显不过,他要他喂他喝。

身高有187的大狗狗一样的阮可可脸一红,嘀咕:“怎么这么娇气啊。”嘴上说着却把那杯水递到微微发干的唇边。

阮可可看着发白的唇还没来得及心疼,小孩咬着杯沿“咕噜咕噜”喉结滚动就开始就着男人递过来的水杯喝水,他喝得急,有些水甚至来不及下咽就不小心从唇角溢出。

阮可可肉眼可见那发白发干的唇莹出鲜艳的润红,像是润了蜜糖般香甜可口,他猛地下腹一紧,耳根跟着发热,忙呆呆地后退两步。

正好水也喝完了,游洋觉得自己从一条干瘪的咸鱼重新变成了以前的深水鱼,但心底却滋生了对水的更大的渴望,微微舔了舔下唇,耐下性子垂眸浏览那张简单到有些发指的乐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