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二人作为业内颇负盛名的舞蹈声乐老师,今天被这样对待属实算是开了眼了,心里怎么也舒不下这口气,既然不能真正明面上撕破脸皮,那就暗地使绊子,把游洋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显然,她们在看到这小孩儿一脸委屈着被这样欺负后仍不吭声的样子下,早已经把传闻中说游洋抄袭曲目,目中无人,脾气暴躁的黑料抛到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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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天又是数个小时的车程。

游洋坐的车和魏子念坐的车显然不是一个,魏子念坐的是宽大敞亮的保姆车,光是小助理就足足有七八个,游洋坐的只不过是一样公司租来的小破轿车,车窗户上连用以遮挡阳光的阴影也没有。

狭小的车厢里光是加入人就已经有些挤了,正午的阳光极大,毒灿的日头火辣辣照在他身上,游洋向来生活在深海水域,皮肤早已经适应了冰凉,此时被这阳光晒得实在苦不堪言。

小小的少年就这样可怜巴巴地把自己蜷缩成一团来挡日头,在前排那个司机眼里是怎么看怎么心疼。

“哎,小孩儿,给你个这个——”

司机向后扔过去一张对于游洋来说很宽很大的报纸和一顶黑色的棒球帽。

“谢鞋泥。”游洋感激地笑了笑,嘴里尝到了一点点的爱意值,忙把那报纸披在身上,想了想,又咬着发绳把自己的长发盘卷起来,用黑色棒球帽一压,瞬时肩头利落了很多,长发带来的闷热也消散不少。

“谢鞋!”少年盈盈笑着又道一遍。

那司机本看游洋娇娇气气地躲太阳,本以为是个小女生,见游洋把头发盘起来压上帽子露出五官,才发现是个极为精致漂亮的男孩儿,瞬间有点儿不知道怎么反应,连忙摆手说不用不用。

到了录制现场,游洋终于晕乎乎地下了车,在场已经有十多个的站姐在候场拍照了。

因为今天要录制的初评级和初见面,练习生大多是一组一组下车,前面的魏子念早已经在数个助理的打伞下下了车,在远处又是几个助理帮他拿着四五个行李箱的行李。

魏子念极为摆架子地戴着一副墨镜,看也没看那群见了他异常激动的站姐一眼,几步路消失在门口,引得那几个站姐十分失望地叹气。

游洋出了车门被铺天盖地的大太阳晒得腰都直不起来了,他脚底板只觉得发烫发疼,心里想着那日恩人抱着他根本不需要他走路心里又涌起一阵思念。

他手里捏着报纸覆盖在身上,头上顶着一幅棒球帽,只带了一个很小很破的行李箱,打眼看去像个回家周回学校的高中生。

“哎?那边儿那个是谁啊?”

“看不清,戴着帽子呢。”

“我靠笑死我了,这是参加节目来了?这是避难来了吧?”

“哈哈哈哈哈哈怎么还和打伞似的披着个报纸啊,乐死了......”

那几个站姐站在大太阳底下也半天了,手上也都拿着挡日头的东西,这回见个如此接地气的明星也是这幅打扮,都乐不开支,手上摄像机闪个不停,虽然不知道是谁也想发网上去图个乐。

毕竟这年头,这样寒酸的明星实在不常见。

游洋听到“咔嚓咔嚓”的摄像机,尝到了甜瓜子儿般清香的爱意值,空荡荡的胃部瞬时舒服了很多。

他感激地抬头,扑朔着被阳光打蔫了睫毛抬起眼,对着那些站姐们笑了笑:“谢鞋。”转身进了大门。

那些摄像机均是诡异地停了一瞬,紧接着便是更加密集的“咔嚓咔嚓咔嚓”声,原先看游洋寒酸没有拍照的站姐后悔的肠子都青了,架起长.枪短.炮一顿追着游洋的背景猛拍。

“卧槽卧槽,我被迷得有点头晕......你扶我一把,那样的盛世美颜真的存在吗......”

“那谁啊雾草......也太,太太,太特么好看了!”

“我靠,那是哪家的美瞳啊,怎么碧绿碧绿的还有花纹儿啊,咋那好看啊?”

“那两颗眼睑的小红痣,靠我死了,太好看了吧?长到我心坎儿去了......”

站姐毕竟是拍明星的,见多了靓男靓女,可是当刚刚那少年抬眼的一瞬,真真正正感受到了什么叫做万物在此刻失色。

那人到底是谁啊!??这么好看,怎么可能没爆?她们怎么可能不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