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条悟出来时,第一眼就见那个浑身是伤惨兮兮的少女正盯着一旁的野猫出神,五条悟的出现惊动了与少女对视的猫,野猫细细地叫了声便钻进草丛里消失不见。

白苜蓿转头看向五条悟,发现对方还真买了一袋药品,不可遏制的小小惊讶道:“真给我上药啊。”

“我还没恶劣到这种地步。”五条悟大步走过来在白苜蓿一旁坐下,熟练的取出消毒酒精、面前、瘀伤膏药,然后伸手拉起白苜蓿的手臂,用湿巾帮她擦去砂砾和脏东西,之后就着酒精给她消毒。

“嘶——”

白苜蓿忍不住倒吸一口凉气,胳膊也不可控制下意识挣扎一动,但对方的力气大到可怕,几乎没给她任何逃走的机会。

“忍着点。”他顿了顿,随后恶劣一笑,“若是忍不了也可以哭哟,哭能缓解疼痛。”

白苜蓿控制自己翻白眼的欲望,趁着因疼而咬紧牙关时对对方做个龇牙的鬼脸。

真是魔鬼。

还哭呢。让女孩子哭很厉害吗?

十个霸道总裁九个喜欢看女人为自己哭,还有一个喜欢又哭又笑。

怎么不说怕痛就咬他手臂呢,咬人才真的能缓解疼痛。

如果能咬人,她绝对要咬一大口血印子!

算了,想想那霸王条款,这个小肚鸡肠的男人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可事实上不是白苜蓿想不想招惹的问题,分明是这个男人不停招惹他。

“等等等等,你想干嘛!”

眼看对方帮自己处理好手上和脚上的伤口后准备伸手掀她衣角,大有一副耍流氓的架势,白苜蓿不能继续装淡定了。

五条悟也没霸王硬上弓,移开手向上举,满脸无辜证明自己的清白:“你的腰间和后背都有较大面积的伤口,不处理一下吗?”

白苜蓿犹豫纠结片刻后竟主动掀起衣角露出腹部的伤口。

对于少女突然如此信任的举动,五条悟微微惊讶,只不过眼睛被黑布盖着看不清。他还以为少女肯定会果断拒绝,毕竟他在她那的印象并不好,没想到……

“不是说上药吗,怎么还不上?”

对方脸上依旧带着隐藏不掉的警惕,可还是高拽自己的衣角,露出大片裸/露的肌肤,没有少女的娇羞和羞愤,五条悟笑得玩味:“你不知道你说的最后那句话有歧义吗?嗯?”

哪句?

怎么还不……上?

白苜蓿:“……”

她就知道这家伙恶劣的很,人一直都焉儿坏,不过坏的方式不同,时而脑子抽筋像极霸总模样,时而冷酷无情做看客。

“那就不上……处理了。”

经对方这么一说她也觉得这字不对味赶紧开口,却在准备放下衣角时,伤口猝不及防被贴上消毒棉签。

“嘶……”

原来是五条悟先她一步将棉签按在她伤口处。

混蛋!

如果混蛋二字有所指对象,一定非这个名叫五条悟家伙莫属!

见她这幅样子,他又说:“疼了?那我轻点。”

白苜蓿:“……”

她眼睛一闭,心里默念起静心咒。

不要被带偏。只有带着黄色眼镜的人才会觉得是黄色。对,不过是很普通的对话罢了。没错,她可是脸皮超厚选手,要不然怎么会喜欢坂田银时那种废柴大叔?

像什么○○抖○○、还有什么○○人、甚至○○○○○○○她都能面不改色说出口,不过是口头占便宜罢了,呵,不痛不痒。

想到这里她露出强者的微笑,还没等笑容固定,腰部某处严重点的伤沾上消毒水的瞬间险些让她跳起来。

她麻了,人疼麻了。

在麻的时候,五条悟帮她简单包扎了下,伤口忌讳不透气,但也不能和脏衣服触碰,权衡之下只能用纱布隔绝一下。

啧,说到底还是吃了没有反转术式的亏。

看着那泛红微肿、边边还渗着淡淡血迹的伤口,五条悟有一瞬出神。他有多久没受过伤了?又多久不需要忍耐受伤后那较长一段时间时不时令人窝火的刺痛感了?

养伤总比受伤瞬间更具痛苦和折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