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川久弥沙将这个失忆的小姐姐拉了起来,然后他们在路边找了家咖啡店,将人带了进去,点了杯咖啡,坐下慢慢说。
为了避免再出现“你喝谁买的饮料”这种世纪大难题,古川久弥沙这次选择自己买饮料。
她一只手吊着石膏,另一只手端着咖啡回到座位上时,那个女孩的情绪已经平稳了下来。
在他们的建议下,她缓缓打开自己的包,将包里的东西一件件拿了出来,以此来寻找证明自己身份的东西。
古川久弥沙坐到了她旁边,柔声问:“你什么都不记得了吗?”
女孩惶惑地摇摇头。
“名字?年龄?嗯……家庭住址?”
女孩仍旧摇头。
灰原哀看着她问完,这才放下咖啡,开口接话:“日本的天皇住所在哪里?”
“……东京。”
“4乘5除以2等于多少?”
“……10。”
古川久弥沙听着她的回话,看上去一些常识性的东西并没有忘记,至少目前看来,并不会损害她独立生活的能力。
她们这边一问一答间,安室透与江户川柯南也将她包中的东西大致看了一遍。
除了女生出门常备的纸巾、口红,还有钱包、洗手喷雾之类的,比较扎眼的只有两样东西。
古川久弥沙拿起从女孩包中倒出的一个小钥匙,点了点上面的logo:“这个钥匙的logo我见过,是机场中的置物柜的钥匙。”
她侧头看向女孩:“你是来旅游的吗?”
女孩点点头,又摇摇头,而后再度痛苦了神色:“我、我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只记得他让我……他让我等他……”
“他?”江户川柯南捕捉到了女孩话中的名称代词,“是你的亲人?还是……男朋友?”
那个女孩捂着头的动作微微一顿,似在回忆,半晌后竟真被她想了出来,她抬头:“是、是男友……是我最重要的人……”
安室透将她包中掉出的诊断书拿了起来,摊开在大家面前:“是医院的诊断书,上面写了创伤后应激性障碍。”
灰原哀放下手中的咖啡:“看她的症状,我判断也差不多。”
古川久弥沙看着诊断书:“由于头部遭受重击……这位小姐,你是出过什么事故吗?”
这个女孩面色茫然地摇了摇头,重复那句说了无数遍的话:“我不记得了……”
“那换个问题,你头疼吗?”
女孩这次肯定地点了头:“……我头一直疼,想事情的时候疼,不想的时候也疼……”
灰原哀拿着诊断书,站到了那个女孩身后,道了一声“失礼了”。
她照着诊断书上说的部位,伸手摸上了女孩的后脑,纵使力道很轻,也还是引得女孩“嘶”地痛呼一声。
她点了点头:“和诊断书上说的一致,头部遭到重击,外伤导致的创伤后应激性障碍。”
那看样子这份诊断书确实就是这女孩的了。
古川久弥沙的目光落回了诊断书上,“姓名一栏……竟然是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