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留凤被杜大用问的有些懵。
“听你母亲说,郑双兰不是要弄桑塔纳在鸥山转转的吗?”
杜大用故意提起一些可以产生矛盾的话题,这样就可以迅速打开童留凤拘谨的状态。
“警官,那是吹大牛的,还特意跑出去一趟,我当时就和我家大强说了,车子肯定借不来,大强那会儿还不信,最后人是回来了,车子就是面包车,跟我大舅当时想弄的面包车不是一样吗!我当时也就是看在我妹妹面子上,要是在我家大强村子里,你看我说不说风凉话。”
果然,一提到这样的话题,童留凤说话就像开了机关炮一样。
“那你还记得当时郑双兰怎么给她自己找台阶下的吗?”
“说什么车子不赶巧,都出去了,又说什么刚好在国庆的时候,早知道什么什么的,反正我是一个字不信的。就鸥山那地方那会儿看起来也不比咱们自熙县强哪儿去,不能我们这边县太爷的车子不好弄,她郑双兰去了,人家县太爷就能买她的账?”
“她就是沟子再深,那些县太爷啥没见过?当时她都快四十了,穿的那衣服,我一个二十啷当的都穿不出去。”
杜大用点了一支烟,任由童留凤说着,因为童留凤正在自己的思维体系里面转着,她的脑海里这时候的画面正在像放电影一样放着,这会儿要是打断,可能让这种连贯性思维就停止了。
“警官,不过话说回来,我二妹的婚礼,那是没得说的,郑双兰这方面还算是个讲究人,席面都是红塔山和外烟,有白酒,红酒,黄酒,啤酒,席面的菜也挺扎实,反正那是我头一回吃海鲜,其实到现在也就吃过那一回,我感觉挺好吃的,可是我家大强不行,拉肚子拉了一宿。”
“可能郑双兰也是讲究面子的,虽然在我爸妈家里那会儿抠抠索索的,可是毕竟那是在外面,到了她自己的本乡本土,我们都以为陈军家是大户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