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纳税的数目比当地平均工资都要高很多,我每年会给贫困儿童捐款,国家有什么灾情我也是大力捐献,大学时还去献了两次血。
我爸是个铁路工人,一直都是跟着工程走,我小时候可能两三年才能见他一面,很多重要干线他都参与过建设,我妈虽然只是个缝纫女工,但她也为经济建设出过力,对身边每个人都很友善。
论起对社会的建设,我自问我们一家在平均线以上,我为这个社会付出了那么多,遵纪守法活到32岁,可他们是怎么对待我和我的家人的?”
周文的语气突然变得高亢,他走到玻璃幕墙便,将手里的纸张和照片摔在桌上,朝着赵成安等人大声质问道:“你们是怎么对待我们的,市长阁下?”
一群官员互相交换着眼神,神情多少有些尴尬。
最终赵成安无奈地叹了口气:“周文,对于你的遭遇我们深表同情,但我希望你能理解,政府部门的人力物力有限,而居民的数量又太多,有时候我们顾不上来……”
“不要在这避重就轻,这是顾不上来的问题吗?”周文一脚踹翻眼前的桌子发泄情绪,“是你们把本该属于大家的物资全部运到了避难所,让我们在家挨饿,等我们上门求助,你们又连哄带骗把我们赶走。”
“我想应该是余杭的人工作中出现了什么错漏,我们会向上级反映这个问题,帮……”
“够了。”周文开口打断对方的话,“你们最擅长的就是扯嘴皮子为自己辩解,我没兴趣听你在这里胡说八道!”
外面的人群里,不少人都对以赵成安为首的一群官员开始了不太礼貌的问候。
经历了最开始的恐慌后,现在几乎所有人都停下来关注起了这场谈判。
可这是谈判吗?
也许更像是一场审判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