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我今天过来不是跟你说这些，以后这4号楼暂时归我管了，我的人都要住在这边，你把房子腾出来。”

“谢谢，谢谢姜老板！我马上收拾东西！”

祁大妈点头哈腰，一头的汗水，干裂的嘴唇说出的话十分嘶哑。

自从撬开了周晓晓的嘴，姜磊对前世的恩怨，也算拨开了不少迷雾。

祁大妈这些人确实可恶，但大肆杀戮这些老头老太太，并不符合他当下的利益。

反正有了自己，这辈子她们也掀不起风浪，让这些人在绝望中慢慢渴死饿死，不是更好的选择么？

“姜……姜老板，我……能不能也跟着您……”

祁大妈看着樊蓉修长的脖颈吞咽着饮料，只感觉自己喉口的灼烧更强了，姜磊就算不杀她，她知道自己也活不了多久，还不如开口搏一下……

“呦？”

姜磊颇觉得意外，老子不杀你，自己还往上送是吧？

“你能做什么？”

成年人的世界从来不是非黑即白，实际上百分之九十是灰色的，只看自身的利益所在，一块垃圾也有自己的用处。

“别的地方不敢说，咱飞马小区这12栋楼，每家每户的情况我都挺熟的……”

祁大妈也是豁出去了，这两天她实在是被吓的惨了，昨天晚上家里就没水了，姜磊就算不来，她其实也得出门了……

身后的樊蓉轻轻扯了扯姜磊的衣襟，祁大妈其实谦虚了，何止是“挺熟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基本都能给你扒个差不多……

她前些年刚离婚，搬到这里才三天不到，前夫姓甚名谁，在哪工作，就已经被大妈们的“情报系统”查了个清清楚楚……

“行，我给你这个机会。”

“咱这4号楼，除了你、我和顾淑琴，还剩4户人家，明天之前，你能让他们都搬走，我就让你加入。”

姜磊招了招手，身后的樊蓉将四袋“安家费”放在了他手上：

“这里的东西，算是给搬走的人补偿，你如果有本事，剩下的都归你，还有，瞎眼老何的东西不许克扣。”

住在101的何老头，是个年近七十的瞎眼孤寡，姜磊不可能把他收到麾下养着，这也算是最后的善意。

“老板放心！”

祁大妈当下就撕开一个袋子，拿出一瓶矿泉水往嘴里猛灌，姜磊只当没看到——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