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痛的位置,在骨膜上,皮肉下。每一个疼痛的点,好像都很熟悉。就像是,穴位一样?
周培毅伸出了自己的手,第一次,从来没有过的第一次,用万象流转的能力观察起了自己的手臂。他不了解中医,没有接受过针灸,对于穴位几乎完全没有理解。但他看到了,看到了自己的胳膊上,在骨膜上皮肉下,在好像是经脉的通路里,确确实实有着场能的流动。
而在场能流动的相交之处,在场能汇聚之处,有些光点,要比一般流动着的能量更加明显,发出了蓝色的光芒。
这是“穴位”,却不是周培毅所了解的那种穴位。它们是场能流动中的节点,只要找对了节点,好像就能理解场能流动的正确方向?
周培毅马上开始了实验,按住了奥兰安娜苏的手,在她虎口的位置,神经和场能流动的末端,将她身体里那些不听话的场能不断引导过来。
奥兰安娜苏依然被疼得嗷嗷叫唤,但这一次,她马上感受到不一样的地方。疼痛过后,居然是从来没有过的轻松和通畅?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手在发生变化,虽然只有手背的一小部分,那那种畅快的舒适感,难以想象。
周培毅当然观察到了奥兰安娜苏的反应,也看到了她手臂里场能流动的变化。
他已经无法抑制心中的惊讶,稍微退后了一些,捂住了嘴,把头埋低,生怕被人注意到表情的变化。
他按住的地方,是他为数不多了解的穴位,合谷穴。因为小时候弟弟牙痛的时候,妈妈说按住这里,用力,就会缓解他的痛苦。
周培毅一直记得。
这个穴位在他的场能通路里是亮点,也是正确引导奥兰安娜苏的节点,但它没有出现在艾玛女士身上。
艾玛女士身体里的场能流动也是错误的。
伊洛波人经过了基因工程,在身体中多出了脊髓灰质中的神经突触,这种突触,很有可能就是抑制住了错误的场能流动对于他们身体的副作用。所以当突触的功能被抑制的时候,他们会产生重度的场能癫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