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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新亭不喜欢被人逼迫,也不喜欢阮秋被迫应下此事,他道:“你们大掌柜自己也没有要自证清白的意思,你要我们如何帮忙?”

他说的是实在话,阮秋也无奈道:“唐掌柜的事我也不好插手,但我也不希望有人借寒月姐被歹人重伤的事污蔑任何人。你说的那些我会去查清楚,至于为唐掌柜证明清白,即便是宋城主来了,唐掌柜若是无辜的,宋城主也不能屈打成招吧?”

唐砾还是很忧愁,“可我家大掌柜早已同宋城主决裂,我虽然没有见过宋城主,每次提起宋城主时,大掌柜的脸色都很难看,还有人说,宋城主想要我们大掌柜的命……”

阮秋反问唐砾:“但你家大掌柜这些年在十方城里不是都平安无事吗?锦绣坊的生意越来越大,这些年可有遭到城主府的打压?”

唐砾愣住了,“好像没有……”

阮秋思索了下,总感觉宋城主若要动唐霰,以他的本领,不至于再忍受唐霰八年还不动手。

想不通的事,阮秋也不想了,他取出那枚沾了血的古铜钱,说道:“我还真要请你帮我一回,你看这枚古铜钱,可有什么印象?”

唐砾没敢乱碰,盯着古铜钱半晌,迷茫地摇头,“没见过,听说这是那歹人留下的证物?”

阮秋看他神情不似作假,“还不确定。东西是在寒月姐身上发现的,但这东西颇为稀罕,不像是寒月姐能拥有的,多半就是那人的东西。我听说,你们大掌柜手中就有六枚这种古铜钱,且做成了一条手链,还在城主府时就时常戴在手上把玩。”

唐砾连连摇头,“没有!我从未见过这枚古铜钱,不过……”他挠了挠头,“我是在大掌柜离开城主府前的两个月才到他身边伺候的,那时大掌柜身受重伤,在城主府养伤。我跟了大掌柜八年多,从未见他戴过你说的手链,在那之前我就不清楚了。”

阮秋轻轻捏起那枚古铜钱,若有所思道:“我知道了,但还是要请你帮忙打听一下。”

唐砾一口应下,频频望向院墙,“那我先回去了,大掌柜许久未动用灵力,今日又动了怒,脸色一直不大好,我怕他旧伤复发。”

到底是相识一场,阮秋关心道:“他的伤很严重?”

唐砾神色为难,“我也不清楚,大掌柜不让我说出去,但是,自从离开城主府后,我已经很多年没有见到大掌柜出手了。他曾经也是用剑的翘楚,是宋家族学里的天才,他的剑名为月照花林,据说是从前收养他的少城主送他的,连大掌柜的名字也是那位少城主起的,可惜……那位少城主,就是如今宋城主早逝的父亲。”

“月照花林皆似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