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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时,门口出现一位较为年长、身着青裟、面色冷峻的男子。小僧人站在他身旁,指了指床榻上的贺北:“暮空长老,就是他。”

暮空拂拂雪白的长须,远远的,将贺北与谢倦二人仔细打量一番。

“你们是北府神殿的?”暮空一眼就认出,谢倦胸襟上别着的那枚金色徽章,是北府神殿的殿徽。

谢倦没有解释,算是默认。毕竟,有一个明确的身份会让对方放下一些戒备。

暮空冷哼一声:“好歹也是名门正派,怎落得如此田地。”

谢倦淡淡道:“运气不好。”

“你们运气很好,今日若不是遇到我,估计床上那位,也该死了。”暮空的言辞漠然,但他的步伐却往贺北走去。

暮空掀起贺北胸前的衣物,与小僧人方才的反应一般,眉头紧紧皱在了一起,他“嘶”了一声,幽幽道:“看上去,像是伤在心脏的位置。”

暮空回眸看向小僧人,用命令的口吻道:“长析,把他上衣脱了。”

小僧人不容拒绝,他上前,将贺北的上衣层层褪下。褪到最后一层的时候,因为对方伤势太过惨烈,不敢去看,硬睁起眼眸,双手微颤着,将贺北的里衣与血肉一点一点撕扯开来。

贺北在昏迷之中,五官皱在一起,发出几声痛苦的闷哼。

谢倦看不清情况,他用手去摸贺北的额头,沾了一掌心湿润的凉汗。

长祈这般大的动作,贺北都没能够醒来。

暮空让长祈搬来一张带着靠背的木椅,将贺被从床上移到木椅之上。

暮空将一瓶抑菌消炎的药酒打开,大咧咧的直淋上去。脓血被冲刷掉一些,伤口也渐渐显形。

是一块拳头大的伤痕,一半结着红褐色的血痂,一半糊着乌血与腐肉。

暮空从他携带来的药箱里,拿出一把尖长的镊子,又叫长祈将油灯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