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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乳黄色的姜花浮在半空,在月色下宛若一颗颗坠落人间的渺小星辰,每一片花瓣都蕴含着贺北赋予它们的力量。

黑袍双腕一旋,食指尖各出现两缕涌动的黑气。这两缕黑气如同幽灵般在浮起姜花花阵中左右乱窜,紧接着,两缕黑气碰撞在一起的那刻,所有的姜花都在瞬间失去水分,失去光泽,各自萎缩成枯黄色的一小团,全然寂灭。

花死不能复生,贺北喜欢向死而生。

寂灭枯萎之后的姜花在空中碎成黄土一般的粉尘,被贺北操纵着向黑袍席卷而来。

黑袍看似轻松地挥挥手便将这些粉尘阻隔在身外。他未曾察觉到的是,有一粒粉尘毅然突破他用内力所构建的强大屏障,坠落在他乌黑如夜的衣袍之上,燎烧出一颗小到肉眼都发觉不了的孔洞。

贺北已经十分满意,他能感受到黑袍不再像初见时那般无懈可击。

春雷山一战,他不清楚自己是否真正伤到黑袍。黑袍究竟是忌惮他,还是忌惮贺岸的力量,才会选择临阵而逃?他今日想要一个答案,想知道他的境界与他还相差多少。

黑袍接连发出一串尖脆诡异的笑声。他言:“主动送上门来?有意思。”

贺北依然停留在暗处,不加回应。

黑袍阴森森的声音回荡在山顶:“既然来都来了,便不要再躲躲藏藏。”

黑袍挥动起湿婆索蜿蜒着朝几米远的树丛中去。紧接着,一道红色身影从树丛之中跃起。

黑袍试图用湿婆索将来人缠绕着锁困起,却被来人巧妙闪躲开来。等再回过神之时,来人已经冲击到自己背后三尺之内。

黑袍回眸一看,那副神颜就照映在瞳中。

阿念的肌肤呈现出一种病态般的冷白,柳叶般的锋利眼眸之中金瞳璨然,高挺鼻梁上的一颗红痣宛若烙印上去的,令人感到艳绝。

阿念伸出手腕,嫩玉一般肌肤之中凭空延申出两把尖锐的银刃。黑袍这才意识到眼前的不是人,是傀儡,难怪他探测不到对方一点气息。背后操纵之人也并不难猜,毕竟这傀儡的模样实在是和贺北有一半相像。

黑袍敏锐躲开阿念的攻击。阿念继续在黑袍身侧纠缠着,与黑袍的湿婆索进行着拉扯之战。

贺北没有佩剑,阿念就是他此时唯一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