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倦道:“师叔,寒川去拿伞了。”
陆星泽脸色微微一变:“这小子还知道要照顾师兄。不容易。”
“师叔,你这是要去哪?”谢倦看陆星泽的路线原本不是向他走来,而是看到他之后才改变的方向。
“随便出来走走。”陆星泽望着四周渐渐升起的水雾,视线里所有事物都模糊起来。
他最喜观雨,只是恰巧碰到谢倦而已。
陆星泽与谢倦在亭中随意闲聊起来,等贺北。
“师兄!”
少时,人未到眼前,他的声音就已经穿透丝丝雨线跑入两人耳中。
贺北撑着伞墨色长靴踏起一朵朵水花急匆匆跑来。
“你眼里只有你的师兄。”陆星泽的笑容一敛。
“师叔,你怎么在这儿?”贺北浑身都裹着一层凉气,嘴唇被冻的有些发白。
陆星泽抖落抖落伞面上的水渍:“我出来看看哪个小倒霉蛋儿没带伞。”
“你怎么也不披件衣服再来?”谢倦语气有些责怪。说着就要去解披在自己身上的这件。
贺北连忙制止;“你都捂热了,脱了一冷,更容易着风寒。”
“行了,穿我的。”说着,陆星泽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接了下来,往贺北身上一扔。
“师叔你真好。”贺北笑嘻嘻接过披风,胡乱披在自己身上。陆星泽是剑庄最通药理之人,就连披风上都浸润着一股淡淡药香。
“我知道我很好。”陆星泽的眼里裹着雾气一般,削减几分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