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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他说的,他从来没有一日像现在这样清醒过。

激动之下,商鸣谦低下头毫不迟疑地吻住了江浮清的唇,呼吸混杂着雨水,湿润又灼热,内心热烈的情感如同火苗一般,在雨中愈演愈烈,仿佛灵魂和身躯都被燃尽了。唇舌纠缠,火辣而带着些微的刺痛,柔情与激情的混合。

在唇舌稍离的间隙,江浮清喘息着道:“我快不能呼吸了。”

商鸣谦意犹未尽地在他的唇角又吻了吻,笑着说:“以后教你修炼。”

江浮清贴着他,头靠着他的肩膀,说:“可是我不能聚气呀。”

商鸣谦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说:“没关系。双修的时候我教你聚气。等我回去翻一翻典籍,一定有办法。”

江浮清抬头,发觉商鸣谦现在有些得寸进尺了。他客客气气温温柔柔的样子,很像白色人格,但是又带了一丝红色人格的轻佻和主动。

此时,商鸣谦才想起来问:“你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

江浮清从怀里摸出一个小铃铛,说:“我担心你出事呀。万一你没打过赤蛾可怎么办?我可不想空等一场。”

商鸣谦问:“这个铃铛好像是法器?”

江浮清点头,说:“柳不嗔给我的,他说可以保我平安。就算遇到赤蛾也不用怕。刚才我还准备用来着。”

“你呀。”商鸣谦捏了捏他的鼻子,笑出声。原来是早就做好了准备。不过刚才那场景,就算有这种法器在他手上,也属实让人担心,又问:“谁带你飞过来的?”

江浮清说:“柳不嗔呀。除了他,谁还会带我?”这日商鸣谦离开之后,江浮清自觉这是个疗愈商鸣谦的契机,不想就此错过,就和柳不嗔商量了一下,准备来找商鸣谦。但是商鸣谦出门的时候交代过,不要让江浮清出去乱逛,以免遇到危险,所以那几个留下来守门的不器阁弟子也不肯帮忙。因此只好让柳不嗔带他出来了。

“他现在在哪儿?”商鸣谦问。

商鸣谦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黄衫人从远处密林中走了出来,手中的折扇挽了一个花,笑着说:“我看你俩如胶似漆的,不好意思出来,所以就在那边等了一会儿。恭喜商家主重获新生。”

商鸣谦看他说得轻松,早就知道了柳不嗔对江浮清没有暧昧的意思,反倒帮了自己许多忙,因此终于对他放下了戒心,抱拳道,“多谢柳少主出手相救。”

柳不嗔走到近前来,用扇子在商鸣谦的胳膊上敲了敲,说:“既然如此,你可欠我一个人情,以后我要是落难了,你们俩可不能不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