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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子文摇头,说:“两百多年以前,禁地发生了一场恶战。凶兽赤蛾被杀,多名长老弟子战死,流血漂橹。最后只有家主与白初霁活了下来。随后骨戒认主,鸣谦继任家主。”

江浮清问:“你可有亲历过此事?”

商子文还是摇头,说:“我也是近二十年才当了不器阁的长老。那时我在外游历,也是听人转述的。并不了解当时的情况。”

这一点上,他们的说法倒是很一致。可为什么只有白初霁和商鸣谦活了下来呢?见江浮清愁眉不展,商子文便叫他慢慢想,自己离开去处理门派事务去了。江浮清苦思冥想,又见商鸣谦正从屋子里出来,就快步迎了上去。确认过瞳色,还是红的。

此事只有问商鸣谦的红色人格了。白初霁已经死了。就算白初霁没死,也必定不会一五一十地告诉他。说不定又要编出什么天花乱坠的理由来蒙骗他。

可江浮清软磨硬泡了好几日,商鸣谦也不说出来。总是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把他问得烦了,就会逮住江浮清去床上快活一阵。江浮清不仅心累,而且腰疼。只是若不搞清楚他当年的经历,又怎么对症下药呢?

他自己死活不愿提起,江浮清又死活都要问。商鸣谦有些恼火,问:“你这么追根究底干嘛呀?过去有那么重要吗?我现在吃得好睡得香,也没什么不好的地方。”

江浮清气极反笑,拦住他,说:“你都人格分裂了,你还挺好的?”

商鸣谦瞪了他一眼,说:“那你就帮我把那个白色的弄死。怎么样?那我不就不分裂了?”见江浮清不说话,商鸣谦又转身去了书房里。只是他在书房里也不干什么正事,只是双脚架在书房的书桌上,身子窝在铺了软垫的藤椅里,抬眼望着跟进来的江浮清。

“快,老实交代,到底怎么回事?”江浮清皮笑肉不笑,追问道。

商鸣谦不理他,兀自生着气。

江浮清走过去,拉过一个独凳坐下,殷勤地给商鸣谦捏腿,收敛住怒气,堆起笑来,说:“你快讲呀。夫君。”

商鸣谦被他这一声“夫君”叫得十分舒坦,又萌生出了一个奇异的念头,问:“你选一个。”

江浮清一时错愕,问:“选什么?”

商鸣谦说:“你选我还是选他。红色的还是白色的?”

江浮清在他腿上猛地敲了一下,道:“这由得我选?再说了你俩不是一个人吗?我选来选去不还是你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