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府中没有人能解开江浮清的疑问,于是江浮清找白初霁询问缘由。白初霁看到江浮清三番四次来找他,当真觉得江浮清不谙世事,他怎么说也算是江浮清的情敌,可江浮清居然对他没有一点排斥,真是匪夷所思。

江浮清先入为主,书中写白初霁是个好人,因此也没有多想,况且白初霁着实可怜,被圈禁在禁地里,却还写下信件,帮助自己去找商鸣谦,也未曾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江浮清来到了后山禁地,叩响了白初霁的房门,三声之后,白初霁打开了门,走到石桌旁坐下,问:“听说你那日出去,找到商鸣谦了?”

江浮清点点头,过了一会儿,江浮清又说,“你知道商鸣谦小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白初霁斟了一碗茶水,将茶水推给江浮清,微笑,摇头,说:“不过是些普通孩童常见之事,也没有什么值得谈说的。”

江浮清若有所思,这一点上,白初霁和商鸣谦倒是出奇的一致,江浮清也有些犹豫了,兴许是他想多了。商鸣谦这般天选之人,修为、天赋都是出奇的高,自小显现,又哪里会吃苦呢?

江浮清试探问:“你有没有发现他有些许的不正常?”

江浮清自然指的是他双重人格的事情,白初霁却是想到他心情不好就会做饭排解压力的事,料想一个家族掌权人,呼风唤雨,说一不二,竟然对厨房琐事甘之如饴,便也算得上有些不寻常。

白初霁沉默片刻,说,“倒是有些蹊跷。”

江浮清点头,说:“所以我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白初霁思索一阵,随后淡然一笑,半开玩笑地说:“莫不是上次他同我剖白心意,我久而未答,他心中颇受打击,才变成了如今这样?如此一来,倒是我的不是了。”

江浮清细一想,难道真是因为和白初霁表白失败了,才备受打击,便将自己的心意隐藏起来,不再表露,久而久之,便生出了心病,分裂出了其他人格?所以他才不愿见到白初霁,也对白初霁冷语相向。有些过往,埋藏在心里,触之极痛,念之即伤。

他正想着,白初霁端详起他来,笑道:“突然发现你我眉宇间有些相像呢,倒是巧了。”

江浮清一时怔愣,白初霁虽说得轻松,但却在他心中引起轩然大波。早前就听人说过,是因为同白初霁长得像,才被商鸣谦带回来的。一时竟分不清楚,商鸣谦对他好,是因为他长得像白初霁,作为白初霁的替代品,还是真心实意的对他江浮清好?

江浮清有些出神,他本就不善于处理感情问题,一时烦躁无比,见从白初霁这里也套不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因此也便告辞离去。他走时若有所思,脚步虚浮,也没看路。

等到江浮清走后,一人从白初霁的房间里走了出来,此人正是商岳山。商岳山定定看着江浮清离开的方向,戏谑一笑,随后从背后一把搂住白初霁的腰,亲密地在白初霁的发鬓吻了吻,低声道:“你可真是心机叵测。”

白初霁笑出声,随后又收敛了神色,眸中恨意乍现,恶狠狠地说:“商鸣谦越是痛苦,我就越是高兴。”那言辞间的毒辣,让人遍体生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