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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是终究走上陌路。

江浮清叹了一口气,喃喃自语,“商鸣谦,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你?”

他不过是自说自话,一时迷惘。而商鸣谦却并没有走远,眼见得江浮清开门将食篮提了进去,才松了一口气。他耳力极佳,便听见了江浮清这不咸不淡的一问,心口仿佛被针扎一般,微微刺痛起来。一时分不清楚到底是那刀伤未好,还是情志难舒。

江浮清念叨完这一句,当真是百感交集,想罢还是将那串吊坠小心佩戴起来。随后拿起碗筷吃起了饭,发觉那饭菜的滋味甚好,不觉竟有些热泪盈眶,随后又忍不住弯起唇角微微一笑。

怕是这般下去,商鸣谦的病没好,他倒是也要同他一起发疯了。

他摇头,也不知道自己这心态能维持到几时。

这几日,商鸣谦都会准时的给他送饭菜,但是只是放在门口,并不进来。江浮清觉得他这般畏首畏尾,也着实好笑。所以终于在某一次叫住了他,说:“你不进来?”

商鸣谦本想进去,可是又摇了摇头,说:“不必。对了——”他手掌一翻,一柄一寸宽一尺长的玉剑跃然出现在掌中。商鸣谦将剑柄递给他,说:“你体质较弱,这把剑轻巧灵活,你可以用来防身。送给你。”

与其说是剑,其大小倒是和匕首差不多。江浮清拉开剑锋,发觉剑脊上刻着两个字:雀啄。江浮清说:“此剑倒是精巧,小雀啄食一般。”

商鸣谦解释:“此剑是我自己所锻,上面刻有阵法,虽看似小巧玲珑,但击出便带风刃,凌厉非常,需得小心使用。”

“真的?”江浮清有些好奇,一脚踏出房门,对着院落中的一块石头砍了一剑。顿时一阵劲风拂去,伴随着一声唳啸,那石头霎时被劈成了两半,滚滚沙砾纷飞。而江浮清却没费什么力气,只不过轻轻一下,一时咋舌,“这也太省力了?”

商鸣谦站在他边上,又叮嘱一句,说:“此剑应在危机关头拿出,方能护你周全。”

江浮清点头,自然知晓这个道理。出其不意嘛。

见他似乎对这把剑很是喜爱,也弯了弯唇角。这时江浮清才发现阳光下商鸣谦似乎脸色苍白,没有血色,唇角也泛着白,精力也不似往常充沛,似乎有些病态。

江浮清端详他半日,问:“你生病了?”

商鸣谦怕他看出端倪,只是点头,说:“近日偶感风寒。”

他这话自然是糊弄江浮清,这府中谁人不知,商鸣谦的修为出神入化,体质也不同寻常,自然不可能轻易感染什么风寒。也只有江浮清不谙世事,也听不出商鸣谦在说谎,只是点点头,没有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