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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浮清并不放在心上,从卯初就开始梳妆打理了,磨磨蹭蹭到了正午,早已饿到不行,却偏偏繁文缛节一套一套,让人烦躁无比。

他说得虽小声,但在场的人大都是修士,听了个清楚明白。当即便有些人说起了闲话:

“商家主这般赌咒发誓,他却一点表示都没有。”

“我看他们好不长。”

“仗着有几分姿色,嚣张跋扈。”

……

江浮清并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也不生气,只是淡淡的。

商鸣谦看出他不耐烦,对主持挥了挥手,说:“没关系。”

主持只好讪讪作罢。

江浮清眼见终于结束,提着过长的衣衫下摆便跑回了自己的房间,厌烦的将头上繁重的头饰摘下来放在桌子上,长舒了一口气。商鸣谦无奈一笑,交代了几句,便随同江浮清一起回了房间。

商鸣谦道:“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等会儿让人送些吃的过来。”

江浮清点头,又问:“那你呢?”

商鸣谦说,“外头有些客人要招待,不用管我。”

江浮清本也是随口一问,自是没有管他的打算。

没过多时,就有人送吃食进来,江浮清发觉今日格外丰盛,都是些他从前说过喜欢吃的东西,还有一些他从前没见过的精致点心,一时喜上眉梢。

商鸣谦就没那么轻松了,一桌一桌的敬酒,一桌一桌的逢迎客套。本来这些事江浮清也应该来参与一下,但看他那个样子,是累得不行了,便让他歇着去了。况且商鸣谦心知自己多年修真之体尚且觉得烦闷,江浮清应付不过来,到属实平常。

就这般和几个世家弟子攀谈了一整日,领着他们在宅子里闲逛闲聊,又商讨了几件门内事务,很快就到了晚上。与这些公子哥们愈发熟稔了,就又被灌了几杯烈酒,烈酒入喉,喉咙里如同有一团火在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