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后一段时间,江逾白与苏婳婳二人便在小院处住了下来,初初几日因着江逾白大多是在小心调息运气,他本就元气大伤,闭关出来后又散尽修为,因着江逾白的玄阴血,苏婳婳怕有旁的妖物寻上来旁生枝节,便在小院外头设下一个结界,虽说与先头江逾白设在清安殿外那般强大的结界不能比,但挡一挡山中精怪倒也没什么难。
至此,每每江逾白调息之时,苏婳婳便自寻事体去做,因着小院的小厨房先头被烧过,苏婳婳为着这一桩还笑过江逾白,说他五谷不分四体不勤,可江逾白如今倒似改了脾性,任她如何胡闹,皆不恼,瞧她时面上亦总是噙着浅浅的笑意。
如何瞧,小院内都是一副岁月静好的模样。
待半月后,江逾白的身子虽说还不曾大好,但已然没有那么虚弱,苏婳婳便撤走了结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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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日暖风和。
江逾白原在床榻前结印调息,待毕,便瞧着苏婳婳正一手撑着脑袋在长案旁睡着了,江逾白瞧了瞧外头的天,他自然知晓苏婳婳是如何爱热闹之人,从床榻上起身行至长案旁,弯下腰对苏婳婳轻声道。
“不若,我们去城里头瞧一瞧热闹?”
江逾白的声音很轻,和着清风挥洒在睡意朦胧的苏婳婳的耳畔,酥麻不已。
苏婳婳眼睛都不曾睁开,挥了挥手倒似是要将在她耳畔嗡嗡不止的虫鸣挥走一般,却冷不防被江逾白握住了手,这才揉了揉迷蒙的双眼,一抬眸便落进了江逾白满是宠溺的眼中。
四目相对,耳畔只余小院中被夏风拢得沙沙作响悦耳非常的树叶的声音,清脆又静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