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婳日日来上早课,除开第一日,与江逾白再不曾说过话,只是见着他面色愈发白,眉眼间的淡漠倒是半点不曾变过,苏婳婳很知趣,每日都是在堂下坐着瞧书,瞧完了一本便从书柜上换一本,待日头落山便起身回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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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苏婳婳起身,梳洗毕便朝那头去,待至门口,竟见着了揣着衣袖来回打转的道安。

道安见着她来,忙堆了笑上前来,“殿下今日来得这样早,少师恐是被什么事耽误了,还不曾来。”

闻言,一旁的拂絮倒先蹙眉,尊师重道是一回事,可到底公主殿下为君,他为臣,君等臣这样的事情倒不曾听说过,“莫不是还没起?”

言讫,道安面露难色,在拂絮瞧来,便是她说的话不假。

原道安也不知晓江逾白如今在寝屋内作甚,早起便不曾听见动静,擅闯是不敢,瞧着时辰差不多了便来这处候着公主殿下的。

苏婳婳轻轻拉了拉拂絮的衣袖,朝道安问询,“少师可与你交代了什么不曾?”

道安细细回想了一番,只道不曾。

拂絮道,“那殿下不如先回后院,待会儿再来。”

道安附和,“也好。”

苏婳婳默了默,只说再等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