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婳坐在床榻上,她如今还不曾及笄,面上透着一丝若有似无的稚气,受了十几年的折辱,却不曾被磨砺了性子,一双眼珠子很有灵气,秋水剪瞳一般,面上噙着笑,“拂絮说了算!”

那拂絮闻言,噗嗤便笑出了声,心下皆是对从道清观回宫后的好日子的畅想,“公主明年三月便要及笄,圣上定会给您择个好驸马。”

那苏婳婳闻言,只垂了眉眼趿了鞋,不曾多言。

拂絮只当她家主子是害羞了,便也不再多言,抓紧拾掇物件。

正收拾着呢,屋外响起了叩门声,“静瑶殿下,奴几个给殿下预备了些路上用的物件。”

拂絮听着声儿,便知晓来人是谁,今日主子被召见之前,她们主仆俩没有少被这几个奴才欺辱,一时呕了气,不想去开门。

倒是苏婳婳开了口,“拂絮,去瞧瞧。”

拂絮不过只比苏婳婳大了一岁,很是忠心,闻言,便是再不愿,却也依言上前去拉开门。

便见着了哈着腰的禄禧,开口也不算客气,“哟,哪阵风呢把您吹来了。”

那禄禧知晓如今屋里头的静瑶公主哪里是他几个能得罪的,只盼着不要追究从前的事体,忙夹紧尾巴讨好,“拂絮姑娘您这话可就折煞奴才了,眼下快要入冬,虽说咱们是在南边儿,可圣山不比咱们这儿,给殿下预备了一些羔羊皮子。”

“如今圣上都有发派,怕是用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