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婳一怔,随即手忙脚乱得坐起身想要去瞧一瞧方鹤川的下颌,口中惊慌不已,“我……我并非有意的。”
那头方鹤川强忍着痛,朝苏婳婳摆了摆手,良久,才将皱成一团的面容稍稍舒展,随即从唇口中吐出一口血来,方才竟咬到了舌头,怪道痛成这样。
苏婳婳见状,心下更是愧怍,却一时也不知晓该如何相帮。
倒是方鹤川,缓了又缓,遂呢喃着开口,“方才要说什么?”
苏婳婳面上讪讪,连带着声音又再小了一个度,“我原是想问,你怎么将我救出来的?我瞧那水牢里原是设下结界的。”
语毕,方鹤川便若有所思起来,似在回想方才将她救出的过程。
那日晚苏婳婳去清安殿之后便不曾回,方鹤川便知晓苏婳婳恐怕是出了事,颇费了些功夫,得知逾白仙君在后山的水牢处关了一只妖物,任何人不得近前,至此,方鹤川便知晓此人多半是苏婳婳。
水牢里的结界他也旁敲侧击得问询过,倒也不是什么难的术法,只是和着衍天宗心法,故而除开衍天宗的人,旁人绝无可能打开。
方鹤川来衍天宗不像是修道,更似是游山玩水,可那几日,他破天荒去寻了师兄们学习道法,很是刻苦,他没什么灵根,学什么都要比寻常修士慢上许多,但那几日,方鹤川尤其用心,一众师兄弟们自然教得更加用心。
待学了个两三分,便逮着机会去救人了。
“原也是我运气好,今日去水牢处原是想探一探路,不曾想竟无人看守,不过我道法低微,不过能将那结界撤开一瞬,索性你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