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听着她唤他,他原是觉得困她的日子还太短,想来还不曾吃到什么苦头,合该还不会说真话,便想不理的。
但,眼下他人就在水牢中了。
望着面前被折磨得狠了妖物,面色惨白,身上被汗浸透,白净妖冶的面上还粘着发丝,瞧着很是狼狈。
江逾白瞥了她一眼,“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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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婳望着面前的江逾白,下意识软了声调。
“仙君,我眼下动弹不得,可否将我放下来,横竖我跑不开。”
许是因着多日不曾饮一口水,苏婳婳的声音有些沙哑。
她这话不假,逃自然是逃不开,他勾一勾手指头,便能将她身上的一百零八根骨头全部碾碎,她几日前才领教过的。
可这话于江逾白那处听来仿佛是在说笑一般,苏婳婳清晰得听见江逾白轻斥了一声,而后见他侧转过身,朝着水牢门外的方向踱了一步。
却不曾走,停住步子默了一默,未几,动了动手指,苏婳婳便从架上跌了下来,整个身子落入了泥泞中。
顾不得脏污,苏婳婳缓缓爬起身,可还不曾站起身,便因着脱力而跪坐在地上,伛偻着背脊轻喘着。
苏婳婳只觉有一道视线落在了她的头顶,随即便听见江逾白清冷的声音。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