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着那人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苏婳婳的身子终是松怔开了,却不过一瞬,手腕微微挪动了位子,便又灼烧之痛朝她袭来。
苏婳婳一声婴咛,再不敢乱动。
脑中回响着方才那个修士口中所唤的“仙君。”
心下略一回转,上界唯一能被称之为仙君之人,只有唯一将道法修至大成末期的大能,江逾白。
苏婳婳还在沉静再方才江逾白要杀她的后怕中,他不是不记前尘的段九龄,是能轻易用尾指碾死她的上界逾白仙君。
饶是眼下因着她饮过他的血,让他一时杀不了她,可他分明还是能让她痛不欲生,比如眼下……
等等,苏婳婳蓦得反应过来,她不曾魂飞魄散,江逾白杀不了她!
也就是说,江逾白顶多是能用术法折磨她,让她有切肤之痛,却要不了她的命!
骤然回过神,苏婳婳吸了吸鼻子,心下百转千回,不管如何说,江逾白如今记不得她便算了,横竖她凭白饮了好几盏上界大能的血,这波她不亏。
眼下江逾白既好好地活着,她便能专心夺了缚魂灯去救陆舟子,那缚魂灯也定然是在江逾白手中,毕竟上界再无人能比他道法更甚的了。
可这她如今自身难保,要如何夺缚魂灯呢。
若是陆舟子在,定然又要感慨他家姑奶奶的心思回转之快,前头还为着诸多委屈恫哭不已,眼下已然能权衡利弊运筹帷幄了。
苏婳婳多情,惯会见色起意,却不易动情,重义,却偏不重情。
方才那因着委屈而哭天抹泪的劲去了,如今就陡剩轻重权衡。
良久,苏婳婳心弦一拨,计上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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