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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婳婳在床榻上,探着脑袋朝屋门张望着,只等着屋门被推开。
可那门外的脚步声竟又渐渐远去,又过了半晌,才见有人重新上楼,继而推门入内,是段九龄。
“九郎去了何处?怎的竟这样久。”
段九龄不曾多言,只是见着苏婳婳将半个身子探出被衾外的模样沉了眉,而后迈步绕过屏风,至床榻前,替她将被褥重新盖好
朝外道了一声,“进。”
苏婳婳这才发现,原段九龄身后还跟着小厮,是拎了几桶热水上来。
自从方才被陆舟子点拨了,苏婳婳的心境就变了,从前当段九龄是个逗趣的玩具,眼下将他当做了用来谈情说爱的逗趣的玩具。
她都打算好了,妖生漫长,她自然不可能一直对一件玩具上心,但也不能轻易抹杀了段九龄的功劳,待日后她另有了新的得趣的物件,段九龄要什么,她便依了,横竖不会亏待他。
心下回转间,屏风外头的水都准备好了,苏婳婳原以为是段九龄开窍了,要替她擦洗,却见有一个与她年岁差不多的女子从外头走了进来。
苏婳婳见状,自然不愿意,正想再对着段九龄说些软话,不想段九龄瞧都不曾瞧他一眼,径直便出去了。
苏婳婳心下不愉,却也不好发作,任由那女子上前绞了热帕子上前替她擦洗,一时间兴味索然,也不想好好说话,更不想动弹,那女子有时不小心手上重了牵动了她的伤口她全没有痛唿的心思了,只枕着藕臂阖眼,一句话都不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