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舟子却从苏婳婳的面上瞧出了三分端倪来,随即恍然大悟,揶揄道,“奶奶先头说那人颇是有趣,眼下我瞧着,莫不是谈情说爱的乐趣么?”
“谈情说爱?”苏婳婳秋瞳剪水,莫瞧她戏弄段九龄这般得心应手,不过都是循着本心,如何愉悦便如何逗弄,却不曾想过,为何会觉得逗弄他得趣,眼下陆舟子提起,苏婳婳眸中带着三分茫然地问道。
陆舟子笑道,“便是调风弄月啊奶奶,就是你想与他腻在一处,这样这样,再那样那样!”手脚并用得去作出“如何是这样,如何是那样”的样子来,侃侃而谈的模样,俨然忘却了他也不曾实战过,眼下这些不过都是从戏楼茶馆听来的,纸上谈兵半点不觉得有何处不妥,幸甚至哉。
直将苏婳婳唬得一愣一愣的,怔了半晌,一拍床沿,当即觉得陆舟子所言很有道理。
怪道她总想着作弄段九龄,再细细一回想,这几日她与段九龄时时在一处,所做之事,可不就是调风弄月么。
段九龄皮囊生得好,魂魄又香甜,身上的皮肉又紧实有力,确实比旁的男子更适合拿来当调风弄月的玩意儿。
这头被陆舟子解惑了,苏婳婳又将业障之事细细说给他听了,那陆舟子想来也不曾见过这样稀奇的事,一时犯了难。
何为业障,修道时作下的恶业,既为恶业,那自然是以善消之。
苏婳婳化了人形却不曾修行过,乃是抽了墓主的神魂,故而业障缠身,可何以这些时日下来,独独在段九龄身侧消过业障?
又是触发什么环扣,才能消?
陆舟子道,“我一时也勘不破为何,奶奶留心着,既在那人身旁业障有消过,那很可能他便是奶奶的果应。”
话毕,屋外又响起了脚步声,苏婳婳挑眉示意,陆舟子便又化作一阵风散去了。
第8章 入得急,呛着了。
段九龄从屋子里出来,下了楼,跨步迈出门槛,立身在院中,才开始掩唇轻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