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不曾用眼睛瞧着,饶是再小心翼翼,却也有不留心的时候,一不小心苏婳婳便是一声痛唿。
段九龄无法,只得调转视线,瞧着伤口上药。
苏婳婳虽瞧不见身后的段九龄是如何上药的,但她绝不会委屈自己,横竖呼痛又不用花气力,略略有感觉了便是一声呼痛,待感受到身后段九龄的小心翼翼轻手轻脚,软枕中的笑意便更深。
薄荷叶阵痛消肿,落在伤口上,让那从窗户缝隙里头钻入的微风一扫,将苏婳婳激得连脚指头都不受控得紧缩了起来,从鼻尖吐出满足的喟叹,凉风阵阵,竟迷迷糊糊起了睡意。
第7章 “辱了夫君,便同辱我。”……
昏黄的火光摇曳身姿,将床沿上坐着的男子若明若暗的眼眸勾勒得深邃如墨净如绸。
屋内鸦默雀静,宛若针落,只有细碎的薄荷叶轻轻落在肌理上的细小的声音。
“今日,你为何要替我开脱?”
段九龄的声音很轻,轻得恍若摇曳烛火的微风,清扫着苏婳婳的耳畔,仿佛在哄她入睡一般。
苏婳婳唿吸正沉,听着有人在唤,微眯着双眼艰难地想要从睡梦中醒过神来,闷声道,“嗯……夫君你唤我?”
段九龄这才发现原来苏婳婳已然睡着了,便不再出声,原他方才的一问便有些突兀,他也不需要苏婳婳有应,面上仍旧凉薄疏离,待将伤口周围皆抹上了捣碎的薄荷叶后,便将上衣与下衣小心拢好,可再小心,总有触碰到旁处的时候,温凉的指尖与细腻的肌肤相触,柔软的触感就在他的指腹来回荡悠,但段九龄再不曾失神,只是更放轻了手上的动作,又从旁将被褥挑开,轻轻搭在苏婳婳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