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九龄这一回却没有去瞧那些嘴碎的了,只是眼帘微掀,将视线落在了距他半步远的苏婳婳身上。
苏婳婳不理老鸨,不疾不徐道,“敢问官老爷,我若去酒庄用吃食,进去走了一圈,瞧着旁桌上的菜色我不喜,这便走人了,可需付银钱?”
官老爷不算糊涂,只道“自然不用。”
老鸨却坐不住了,“你夫君点了我的姑娘,点了我的吃食,如今你说一句不曾吃用便作数了么?”
苏婳婳挑了眉,“昨夜你与我开价二十两金子,不知我夫君昨夜点的是哪一位姑娘,竟要这个数?”
老鸨顿了一顿,“自然是我藏香楼的头牌,潇湘姑娘。”
“哦?可曾记错?”
老鸨手一挥,“错不了,我藏香楼上上下下皆能作证。”
果不其然,官老爷即刻吩咐人去藏香楼问询,衙役脚程还算快,这一来一回约莫一个时辰,回来复命时只道却如老鸨所言。
老鸨闻言,轻哼了一声,如今见道士做法之下面前女子不曾有什么异样,那便不是妖,既不是妖便没什么好怕的,先头她说出口的那句话原就颇有底气,早已盘算好了,倘或官老爷要差人去藏香楼问话,那上上下下皆是她自己的人,如何颠倒是非黑白,还不是全屏一张嘴么。
最好便是让那女子几倍赔偿了,无力还债,她自然好将女子买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