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应该拿着镜子再去给她照一照,看看她的本来面目是个什么东西。

还有周海,你拿着镜子去他坟头照一照,说不定他的骨头渣子能咔咔拼在一起,站起来跟你回家,那样的话,你们一家三口就团聚了。”

梅朵愤怒之下,难听的话一句接着一句,沈旬知道他激怒了梅朵。

心里挺得意,也不在口舌上和她计较,先挂断了电话。

梅朵气得坐在那儿,独自咒骂了沈旬一阵,又咒骂了一阵董岚。

这才渐渐消了气,躺在床上,却因为刚才生了一场气,再也睡不着了。

黄昏像个暮年老人,终于姗姗而来。

夕阳像被伤心人的眼泪洗过,红得透亮,美得惊心动魄。

梅朵锁好房门后,进了空间,把准备的东西都穿戴好,深吸一口气:去沈旬的保险柜。

眨眼间就真在保险柜里了。

虽然沈旬的保险柜挺大,梅朵又挺瘦,但毕竟是一个成年人,梅朵感觉自己全身蜷缩着,斜躺在保险柜里,像一个被硬塞进来的破布娃娃,难受得要命。

更要命的是眼前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镜子在哪儿。

尽管身上穿着很厚的牛仔衣服,手上也戴着手套,梅朵还是怕把镜子弄破。

一旦扎伤自己,这辈子也就完了。她才不想完呢,不想让亲者痛,仇者快的事情发生。

梅朵想了想,意念动,又从保险柜里回到空间,再回到自己的家。

拿起床头的手机,按亮手电筒,然后原路返回保险柜。这回梅朵看见了,那面小镜子还真的就在脑袋边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