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旷远苍穹,脚踏无边荒野,她念着海桑的诗,目光炙热。
叶熙走上前,拂去她眉间的落雪,雪花扑簌簌落在她的手指上,融化成小小的水滴。
白色的兔毛耳包被叶熙取下来戴在她的头上,包裹住她冻得通红的耳朵。
迟向暖踮起脚尖亲吻着叶熙的下巴,叶熙低下头,亲上了迟向暖的嘴唇。
“我们这样算是在一起了吧”,迟向暖摸着脑袋上的兔毛耳包。
“早就在一起了”,叶熙笑着牵过了她的手。
两人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成双成对的脚印,身后的荒野上有两个挨在一起的雪人静静看着她们远去。
小小的乡下庭院落满了雪。
矮矮的小土房内正生着炉火,炉子上的铁皮炉盖放着切好的土豆片。
迟向暖摘了兔毛耳包,又摘了脖子上的围巾揉着叶熙的耳朵:“北方的冬天很冷,你的耳朵不抗冻的”。
叶熙微微一笑,握住了迟向暖的手。
两人在炉边握着彼此的手,静静站了一会。
直到炉内炭火将息,迟向暖才松开手,她转过身拿着铁钩子勾起炉盖往里面添了煤,她把炉盖放下,在上面冒着白气的土豆片上洒了一把盐。
窗子上结了霜花,叶熙把手掌贴在玻璃上,霜花渐渐融化,漏出窗外风雪交加的世界。
迟有信顶着一头雪,手里拿着一尾从雪堆里刨出来的大鲤鱼。
鬓角斑白的女人踩着凳子,在屋檐下挂上了两个喜气红灯笼。
木头栅栏上挂了一串红鞭炮,迟有信猫着腰蹑手蹑脚点燃了火药线,捂着耳朵往远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