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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当即出声打断,语气不卑不亢:“这位是秦氏集团总裁,秦砚。”

孟霜愣住,似乎是不甘心,眼神在秦砚身上梭巡半天,最后伸出手像是想要抓住什么,可最终,也只是沉沉地落在床上。

她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轻飘飘挤出一句话:“这辈子,我唯一对不起的,是时浅和你。”

心跳监测仪上波动的曲线停止,最终划归为一条直线。

压抑的低气压在这一刻完全释放,迟秋忽然觉得有些呼吸不过来,意识就要崩溃之前,他被环进了一个干净温暖的怀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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疗养院外的便利店门口,迟秋坐在木椅上,神情恹恹,冷光镀身,像一个破碎的娃娃。

秦砚在迟秋身旁,但他不知道怎样安慰人,不过迟秋的状况比他想的要好很多倍,他并没有多想,只把原因归为并非亲生母亲上。

“秦砚。”迟秋忽然开口,声音有些闷。

秦砚没忍住,摸了摸他的头,极尽耐心道:“怎么了?”

迟秋看了他很久,忽然道:“有烟吗?”

秦砚顿了下,最终什么也没说,起身进了便利店,几分钟后,带回了烟和打火机。

迟秋接过烟,拿了一支放嘴里,也不动,只是看着秦砚。

秦砚意会到他的意思,也不犹豫,弹开打火机盖,滑动开关,一手护着,一手往他嘴边送。

火苗映清了迟秋的脸,睫毛颤动个不停,很乖。

迟秋吸了一口烟,仰头看天,今晚的月亮格外圆,只是周围星星稀少,显得月亮孤零零的,看着有些冷清,他冷不丁地道:“你不在家过节,怎么来这儿了。”

“我对这些节日没什么概念。”秦砚也点上一支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