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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收回手,舔了舔唇,眼神有一瞬黯淡,他缓了下,坐到奶牛猫的另一边,与迟秋眼神交接。

“接下来准备怎么做?”他从迟秋手里拿过火腿肠,掰了一块喂给奶牛猫,可对方只是嗅了一下就转头,继续吃迟秋喂给它的那一块。

迟秋一边摸了摸猫的后背,一边道:“起诉,律师看过证据链之后,说胜诉的几率很大。”

秦砚蹙眉,不太满意,“仅仅如此?”

迟秋闻言不解,“什么叫‘仅仅’?”

“胜诉之后呢?”秦砚追问。

迟秋明白了他的意思。

如果不发声,就不会有人关注这场官司谁赢,更甚者,根本不会有人知道这场官司存在过。过个一段时间,大家提起《时间》,也只会和应薇划上等号。

再过分点,还会出现‘我听个歌而已,好听就行了,管他是谁写的’之类的言论。

那他起诉的意义在哪儿。

“我能做到的,也只能到这儿。”迟秋舔了舔唇,依旧很平静,“既然都是胜诉了,被人怎么说,我并不在意。”

对不重要的东西选择漠视。

这是他过去十三年学会的规则。

被唾沫星子裹挟的滋味,他尝试过很多次,再多一次,也没什么所谓吧?

再者说,入学考试的自由创作截止时间在即,他现在根本无暇分心在其他事上。

可秦砚却皱眉道:“不行。”

还在吃火腿肠的奶牛猫被他这语气吓得一顿,警惕地抬头看了看两人,然后往迟秋身边靠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