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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砚在用这种方式向他表达不满,用这种方式在提醒他两个人的关系,试图让他屈服。

这种做法显然很幼稚。

可他暂且还没想明白,秦砚为什么会对他要出国这件事这么抵触?毕竟他们两个关系的存续与否,似乎对谁也造成不了伤害。

但总归自己是亏欠他的,所以他不介意在这种小事上迁就一点。有时候他甚至觉得,秦砚对他越是不好,他反而有种解脱的感觉。

是自己非要沉溺于深渊的,就不能怪下坠的风太刺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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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着几天天气阴沉,到了傍晚黑云压城,像是又要下雨的意思。

文尧又送进来几份文件的时候,秦砚沉着脸看完了一份报告,显而易见,他今天下午的工作效率降低了不少。

他瞥了一眼手表,状似无意地问了句:“他走了吗?”

文尧立即反应过来这个‘他’是谁,“迟先生还在会客室等着。”他看了眼秦砚,又道,“不过,迟先生好像真的不太舒服。”

秦砚沉了一口气,分不清他眼里的情绪,沉默良久之后,他才道:“知道了,让他先回去吧。”语气很轻,像是在妥协着什么。

文尧点点头。

“还有,”秦砚眉毛蹙起,拿笔一下一下地扣着桌面,不太自然,“我也不太舒服,让白医生去公寓等我,顺便……也给他看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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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秋最后拖着疲倦的身体回了公寓,因为天色不太好,随时都要下暴雨的样子,他也就没再去医院,在药店买了几个退烧药就打车回来。

刚开门,就听见汪地一声,元宝吐着舌头向他跑过来想扑到他的腿上,却没注意,一个踉跄,在地上滚了一圈。

迟秋笑了一下,元宝立即委屈兮兮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