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辞比他还纳闷，送走萧侑后，他无精打采地取下眼镜，手指揉着太阳穴。

既然他在心底斩钉截铁地否认爱上萧侑，为什么在萧侑才离开不到一分钟就忍不住想念了呢？

是因为习惯吗？

封辞决定在没搞清楚对萧侑的感情到底是不是爱情，以及产生爱情的源头究竟是什么的时候，他将像朋友那般对待萧侑，不会再与他发生关系。

如果他不爱萧侑，那他肯定可以控制，如果他不能控制，那他更应该探索深层原因，总不能是因为萧侑的身体有什么引诱他的秘密吧？

费洛蒙？信息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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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侑刚睡着就听见客厅防盗门合上的声音，他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知道是程翊回来了。

程翊左手握着手机打电话，右手拧开萧侑的卧室门，轻笑调侃道：“奇迹呀，你今晚居然回来了。”

“呃……”萧侑揉了揉眼睛抬起头睡眼惺忪地看向他，屋子里没有开灯，氛围幽蓝静谧，他仿佛能看清程翊的笑脸。

“嗯，最近比较闲。”

萧侑脑子迟钝地回复。

程翊似乎也不是真想知道他的答案，他边讲电话边转身走开，而且忘了帮萧侑把卧室门带上，萧侑在半梦半醒之间听到程翊讲电话的语气挺温柔。

程翊对手机那头道：“嗯嗯，回来了，刚到家。”

虽然程翊本来就温柔，但萧侑却第一直觉他谈恋爱了，因为那温柔里还有「少女心」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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