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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保证自己可以保护每一个人吗?还是说,你要把他们像钥匙串似的拴在裤腰上?注入新鲜血液固然是好事,但时机不对只会被坏死的内里一并腐蚀,最后得不偿失。”

月见里虹映抬起手,为五条悟摘掉那幅滑稽的小雏菊墨镜,对上了一双明澈的苍天之瞳。

他弯起嘴角,灰眸似是轻薄的晨雾:“悟,你是最强咒术师,而不是全知全能的千里眼,你永远不知道何时何地会有谁正在悄无声息地走向死亡。”

“呃……”五条悟沉默了。

“当然,我不是特地找你抬杠的。”月见里虹映把小雏菊墨镜卡在对方的衣领上,以咒术高专的黑色制服为背景格外显眼,“你说,改变咒术界不是一朝一夕的,但如果我说我可以呢?”

五条悟一言不发地盯着面前的深蓝发少年。

明明对方的眼里带着笑,声音如春日里一阵掠过湖面的清风,却无法予人平静,他目空一切,仿佛神券在握,眼神和语气总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他的自恃。

更像是暴风雨来临前的虚假宁静。

但他无法理解月见里虹映说出这句话的原因,能看穿一切的六眼唯独看不透人心。

良久,五条悟发出几声低笑:“喂喂,不是吧?我没理解错吧?喜欢置身事外的虹映弟弟居然主动提出要帮我?”

怎么想都很可疑。

月见里虹映懒洋洋地抬了一下眼皮:“爱信不信。”

“怎么会不相信你呢?”五条悟脸不红心不跳地着反话,仗着手长的优势,他一把拦住了身边人的肩膀,笑眯眯地说,“让我听听特危级异能力者的高见——”

“你上过学吗?”月见里虹映说完觉得有些不妥,换了一个说法,“咒术高专教政治和历史吗?”

五条悟回答道:“不教政治,但会教和咒术界或者诅咒相关的历史。”

“你当老师的这几年究竟在干什么啊……算了,我多少也能猜得出来。”月见里虹映深深地叹了口气。

他该说五条悟不愧是和夏油杰的挚友吗?一个不学政治就想推翻咒术界,一个不学马原就想杀光普通人,两个人在某种程度上有的一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