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点谢钰坚定不移——绝不能离开他的视线,更别想着逃跑。

紫檀金车宽敞得能同时坐下四个人,有烤火煎茶的炉子,有柔软暖和的床榻,吃穿用度更是挥手即来,如一座移动的宫殿。

李明琅挑不出毛病,于是愈发憋气。

郡王府一行人离开临州地界后,车队开始走走停停,谢钰终于忙碌起来,时不时要去会见当地官吏。

李明琅刚松一口气,琢磨着等快到云湘城就趁机跑路。

在她的地盘上,找十几二十个镖师日夜看守她的屋子,谢钰还能当众绑走她不成?

实在不行,她就去县衙跟汪县令击鼓鸣冤去,看他清河郡王能丢得起这份脸吗?

光脚的不怕穿鞋的,等到云湘城,她多的是法子!

可是,等过了两日,李明琅拨开车帘,看向两侧的崇山峻岭,和马车外陌生的官道,顿时呆若木鸡。

“哎,你的人是不是走错道儿了?”她戳一戳谢钰的胳膊。

谢钰放下手中的折子,不冷不热地睨她一眼。

“当家的觉得,咱们应当往哪儿去?”

李明琅傻眼,结巴道:“不,不是去京城吗?”

云湘城地处南北交界,乃是滇西到京城的必经之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绕过去。

“在下什么时候说过要去京城?”谢钰轻笑,捻起一枚蜜饯塞进李明琅口中,“京城当然要回,还要带当家的去见一见我的母妃。只是,不是现在,我们先去一趟肃州。”

肃州与京城一西一东,里云湘城更是差了十万八千里。

李明琅万万没想到,谢钰还能有来这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