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柄苗刀看似是沉重的样式,却被谢钰和青年二人的力道震得纸片般哗哗作响。

青衣刀客露出尖锐的牙齿,野兽似的嗬嗬笑道:“小兄弟,我看你有几分功夫,不如随我去,包你有泼天的富贵。总好过在一个小丫头片子手下卖命。”

谢钰目若寒星,剑眉横竖,差点冷笑出声:“拿钱买我效命,你主子也配?”

青衣人狰狞道:“那就别怪老子下手无情。”

冰轮剑,刃如霜雪。

谢钰舞剑时而似飞梁压水,时而似虹影横斜,可是此刻,他剑剑都是杀招,褪去那层君子如玉的皮囊,竟是一招一式如云涌飙发,鹰撮霆击。

那青衣刀客也不输阵势,刀法刁钻毒辣,每回出招都是奔着搏命去的,有好几次险些砍在谢钰关节处,却都被谢钰轻盈的身法化解。

渐渐的,两人都开始吃力,意识到对方绝非等闲之辈。

“你的剑,是跟谁学的?”青衣人喘着粗气。

“一位道长。”

“好!”青衣刀客喝道,“待我杀了你,就去找你师父,将那老道头朝下抖一抖,把你们师门压箱底的功夫都倒出来。”

谢钰笑道:“我师父已经死了,你去地府找他吧。”

话音刚落,他们居住的小院四面墙中和墙角就出现了八道漆黑的影子。

青衣人脸色大变,结巴道:“你,你不讲江湖道义!以多欺少!你们汉人,不要脸!”

谢钰微笑:“我不是江湖人士,为何要讲江湖上的规矩?”

站在八卦死门方位的杨岘已然拔剑出鞘,脸色幽森得能滴出水来。

谢钰不紧不慢,问青衣人的名字,好明年今日给他烧张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