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都能落下?”余果难以置信地瞪着加里纳。法杖之于法师,就像剑之于剑士,弓之于弓箭手,是武器,亦是身体的一部分。

加里纳用脚尖踢踢地上的烂木棍儿,十分委屈地说:“它是在太像木头了,一不小心就拿错了,您还记得吧,之前生火的时候,好几次差点把它当柴火烧了……”

“额”,余果尴尬地挠挠头,加里纳说得倒不假,要不是非得把法杖拿在手里才能点火,这平平无奇的烂木棍早不知道被烧了多少回了。

黑暗中,三人你瞅瞅我,我瞅瞅你,再次陷入沉默。

讲真,谁都不信谁的鬼话,但谁也不想先开口说话。

“咔嚓。” 远处传来一阵不大不小的声响。

尴尬地几欲窒息的三个立马整齐地一扭头,寻声看向不远处的矮墙,然后不约而同地瞪大了眼睛。

圆月自云朵后露出,银白的月光落在颓圮的矮墙上,照亮了墙角一口漆黑的棺材。

“咔嚓”一声,棺材盖被掀翻在地,耀眼的白光自棺内溢出;头戴墨镜的男子揭棺而起,单手一撑,轻巧地从棺材里翻了出来……

一时间,八目相对,好不尴尬。

“呦!你们也来了?”埃克斯眉头一挑,转身背对众人跪在棺材前,手里不知道在忙活什么。

“你”,余果吞了吞唾沫,从尤尔背后探出脑袋,“你干嘛呢?”

“刚刚陪兄弟们躺了一会儿,现在给兄弟们下葬”,埃克斯神色自若地合上棺材盖,“虽然各位兄弟已经消失了,但好歹还有些遗物,权且先葬下;圆月为证,他日我定以仇人之血淋至棺前,告慰亡灵!”

说着,埃克斯便左手握着胸前的银剑吊坠,右手迅速划了一个圣光符封在棺材上。随后一抖衣袍,双手插兜,转身逆着月光走出废墟。

余果愣愣地看着埃克斯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不禁脑补了一场热血黑帮高燃踩点混剪:一身黑衣的埃克斯踏过累累尸山,鲜血顺着锋利刀尖喷涌,口中吟唱的圣词在血雨中回荡……噫~好暗黑暴力血腥但是为什么他有点兴奋?

(不是,以上划掉)

余果愣愣地看着埃克斯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里,不禁陷入了沉思:朋友,我没记错的话,你的主人格还是牧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