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扯”,余果脱口而出,“肺里的气呼不出去,就像个气球一样,怎么可能浮不起来”

“不不不,只有女巫才会浮起来”,老板打断道,“因为女巫把灵魂卖给了魔鬼,所以体重很轻,可以浮在水上。”

余果震惊了。不仅仅是震惊于如此愚蠢而残忍的验证方法,更是震惊于,尤尔居然也一副一清二楚的表情!难不成在西幻世界,这是常识?

“并不是人人都清楚”,尤尔看了他一眼,“但只亲眼要见过一次,便永远不会忘记。”

尤尔的声音平静又冷漠,却像一根钢针刺破鼓膜,直直扎进了余果的心肺;他看着尤尔,每一次心跳和呼吸都疼得抽搐。

“为什么她的孩子也是女巫?”余果咬牙问道。

“有人看到一个孩子在屋外跟蟾蜍和蜥蜴说话,你知道的,蟾蜍和蜥蜴可是女巫的灵宠;还有一个被捆在木桩上的时候,有一只蛇从他脚边爬过,却没有咬他,女巫自然可以操纵蛇的……”

那场严谨认真却又荒谬的可笑的女巫验证依然在老板口中继续,余果却一个字都不想、也不敢继续听下去了。

他赶忙打断道,“那后来呢?她们后来怎么样了?”

“怎么样?”老板疑惑看了余果一眼,“女巫自然是要被放在捆在木桩上烧死的呀!”

余果的指节握得发白,半晌,才从后槽牙里挤出一句话,“所以四个人,全部烧死了?”“说来奇怪”,老板顿了顿,“我记得烧死的只有三个人啊,可那青年也让我刻了4个名字。”

余果一愣,他记得清清楚楚,棺材板上的每一个名字,都以同样的姓氏结尾,应当是一家人才对;余果脱口而出,“艾拉库尔一家有几个人?”

“这还真不清楚,她不是本地人,偶尔会摘点野玫瑰来城里卖……”

玫瑰,又是玫瑰。

无数画面在余果脑海中一闪而过,他伸出手,却什么也没抓住。

就像在胸口|塞了一团湿棉花,闷得要死。

“要不回领主的宅邸找找”,尤尔按住余果的爪子,放走了几乎要被撸秃了尾巴的狗子,“可能会有一些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