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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老大忙应:“爹,是我不对, 我回去就收拾她一顿。”

“现在就给我打!”赵夫人咬着牙齿, “打到她守规矩为止!”

这……

赵老大却迟疑了, 赵大嫂平日里吃苦耐劳, 还会给他带些酒楼的边角料酒糟任他吃。

若是打坏了她, 赵夫人也不会给他吃酒钱,他馋酒哩。

当即第一次扯了个谎:“娘, 她若是带了伤,回头去酒楼上工别人问起丢人哩。”

“大哥可莫再说上工的事情了。”赵二嫂自打他们吵架就躲在屋里, 此时听见说到上工忍不住掀开了门帘,“前儿我娘家兄弟去酒楼吃饭认出了大嫂, 后来问我是不是家里有难, 我撒了个谎才圆过去。”

“真的?”赵老爷最要面子,当即追问。

“爹啊, 我哄您做什么?我把这事瞒下来,要不是今儿说到这茬我还不提呢。”赵二嫂一脸诚恳。

她这些天忙着家里的杂事可差点累死, 手里都起了一层茧子,也不知大嫂一个人是怎么操持这许多的。

因而早就想寻着机会说服二老阻拦赵大嫂外出做工。

“就是,爹,娘, 咱家好歹也是宗室,跟官家联着亲呢,大嫂天天在外抛头露面在酒楼打杂,被宗亲们知道了全家都挂不住脸。”赵家老二在旁边帮腔。

赵老爷看了赵夫人一眼,他在外当差最讲究宗室家的体面,当初老大家的去酒楼帮佣他本来就不同意,可架不住赵夫人再三劝解说能攒不少银子。

赵夫人被他看得心虚,忙打岔:“这事以后再说,先家法处置对长辈不敬之事。”

“慢着!”赵大嫂直起腰,“也莫请什么家法了,我要和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