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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他四年都没有联系了,断了后我应诺送他进了娱乐圈,我确实让谭四他们打过招呼,进去时比其他新人要容易许多,但这之后我们真的再无往来。”

盛佑臻这个年纪混到今时今日的地位,早从单身未婚时他就明白老男人私生活并不简单,流连花丛片叶不沾身,铁血手腕下尽是无尽温柔,只要承诺的事就会万事必应,谁又不会沦陷呢。

裴岷淡淡道:“你不用解释这些的。”他无意去扒谁历史,只是乖学生做久了,一时被下了面子心里会有点不舒服罢了。

“对不起……”盛佑臻沉默许久,静听二人彼此呼吸声,他抱了裴岷一会儿终究还是放开了他,一吻落在额头上,然后轻轻带上房门离开了卧室。

盛佑臻刚离开裴岷就睁开了眼睛,卧室宽敞明亮,可他却依旧觉得透不过气来。

他撑起身体用手擦干半湿的眼睛,不知道是尴尬还是委屈,亦或是还掺杂了别的什么,他想不清楚,完全是凭借本能走出卧室。

男人站在阳台边默默地抽烟,烟雾一缕一缕升起随后变得缭绕散漫,夜晚的沉静与黑暗笼罩在四周,男人周身透着难以诉说的落寞。

裴岷想开口又不知从何言说,思索的由头未开始便被男人打断,盛佑臻扔下烟头朝客厅奔来:“怎么出来了。”低头一看裴岷就那么光着脚站在原地,立刻将人打横抱起:“现在什么天气,不穿鞋是等着被我喂退烧药?”

把人放回床上,盛佑臻不断用手搓着裴岷那双冰凉凉的脚,放在胸口捂着。裴岷想要抽回叫却被盛佑臻死死按住:“别动,着凉了怎么办。”

室内温度恒温在二十五度,不过就地板是凉的而已,他还没那么娇弱:“我又不是温室里的花朵,吹一下冷风就蔫了。”

“在我这儿你就是。”盛佑臻可不听他的,他把脚搓热乎了才给塞进被子里,随后又让谭四送了杯姜茶上来,裴岷不太想喝:“我刚刚拿了两杯酒。”

盛佑臻端过来看了眼,有点儿惊喜:“夏日绚丽?”

“我见你第一次调酒,你给我的,就是夏日绚丽。”那时候裴岷还没这么思绪万千,“我拿过来就是想让你对比一下专业调酒师和你的区别。”

若不是问过那个服务生严潼对裴岷说了什么,盛佑臻压根就不会多想这后半句话。现在那么大个隔阂横亘在两人之间,是任何差错都不能再生,盛爷赶忙撇清关系:“不对,你得说是为我特意选了这款。”

严潼的话盘旋耳边,裴岷又比照了盛佑臻的气质,确实没错:“你不适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