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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他们没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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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廊里还跛着脚走路的穆淮章,推开病房门往背对着他看窗外的人身边走时,又跟平常一样稳健、郑重了。

听见开门声的柴扉并没有回头,不知他在看窗外的什么,那么入迷。

穆淮章明明只看到了黄了一多半的树叶和偶尔飞过的几只鸟儿。

柴扉好像又瘦了,病号服下的骨架几可称得上嶙峋,侧脸、耳后、脖颈,所有穆淮章能看到的肌肤都是苍白的。

穆淮章愈发后悔自己那一时的冲动,悔得恨不得给自己也来两拳。

穆淮章没有叫他,他放轻了脚步走过去,越过窄小的病床,跪坐在柴扉身后。

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终于惊动了神魂早不知飞到那里去的柴扉,他微微侧头,还来不及看清来人是谁,就被这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圈在怀里。

穆淮章感觉到了怀中人微微的颤抖,这颤抖传到自己身上,将他原本就抽搐成一团的心激得更加无法自抑得疼。

他很怕柴扉会挣开他,在听到宋舒名和程海风说得那些话之后,再不相信他;怕到穆淮章甚至想好了,即便柴扉挣扎,他也决不会松开他。

他会先按住柴扉的手臂,再将他转过身来,面对面地抱着他,决不让他离开。

然而柴扉并没有,初时的颤抖之后,他便不再有动作,只是静静地靠着穆淮章。

像在小二楼那天一样,一个人抱着他,一个人静静地被抱着,良久,久到树上哺食的母鸟都喂饱小鸟飞走了,他才在穆淮章吻过他的发顶之后,轻声说了一句:“回来了啊。”

一如往常,温和,平缓。

这句话,曾经的他每天都会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