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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么病啊?”柴扉耍赖,“ 我怎么不知道?”

没想到程海风和宋舒名对视了一眼,宋舒名先开口。

“我也不知道,那我去问问医生吧。正好把刀还了。”宋舒名站起来,意味深长地拍了拍程海风的肩,但目光还是转向了柴扉,叮嘱一句,“不过你不能喝咖啡,穆淮章说的。”

“嗯,”柴扉抿抿嘴,无奈地腆脸看向程海风,“那风哥你坐过来点,我就闻闻,不喝。”

程海风对柴扉这种孩子要求时的撒娇早就免疫了,他摆摆手,端着咖啡起来:“我出去喝,不馋你。”

说罢柴扉就看他站了起来,端着咖啡杯经过柴扉床前,又突然折返把茶几上的烟盒拿起来,冲注视着他的柴扉笑道:“再抽根烟,就进来。你要是累就再睡会儿?你脸色不是很好,小扉。”

“嗯。”

程海风听见他应声,才走出去,带上门。

但答应归答应,其实柴扉自己也知道,人都住到这里了,就是再怎么睡,脸色也不会有多好吧。

不过两个人都走了,整个病房又重归了宁静。柴扉百无聊赖,也只有看着天花板发呆,他上一次看着天花板发呆的时候,还是枕在穆淮章手臂上思考怎么跟他说自己要去马场的事。

那时,他们刚经历完一场云雨。

云销雨霁,那人的呼吸就贴在耳后,绵长又平稳地催促着柴扉闭上眼,入梦中温柔乡。等他以为的柴扉安然入睡后,又悄悄地贴在柴扉耳边,轻悄地吻他耳后一下。

“晚安,柴扉。”

穆淮章其实很少喊柴扉全名的,一般都是柴老板柴老板的喊,要是喝多了,会叫两声宝贝儿,他音色低,每次都听得柴扉上头,只有每次在床上才会或多或少地叫两三次柴扉的全名,大多都是因为情动,或是郑重。

只是这次听不见了,柴扉叹了口气,看着自己之前被输液输得有点肿的左手,幸好已经拔了针,他自顾自地揉了揉也并没有缓解什么。

他想他大概是被穆淮章娇纵惯了。

最后还是合上眼不甘不愿地酝酿着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