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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问程海风要了一匹马,也没换骑装,跨上马追了出去。

程海风看着人跑马走了,才补了一句:“看来这虾怎么做,也不用我讨教了。有意思,有意思……”

“什么有意思?”刚才程海风身边的男孩见人走了,才贴过来。

程海风的眉头微皱,眼底里的醺然变成了玩味:“不该问的,不要问。”

小男孩被他的七个字唬得心惊,赶紧抿抿嘴,讪讪然。

“我说,刚刚那律师,有意思。”程海风低头看着自己怀里的人,嘴角噙着笑,眼里却没映着那个男孩手在他背上拍了拍,“一会儿自己去玩玩,玩好了,我叫人送你回城,乖。”

夜色渐起,跑马道沿途都有指引,穆淮章打马快奔,一边骑一边留意着路边停靠休息的人里有没有柴扉。

黑夜来临前的晦暗并不会持续很久,夜色降下来只是一瞬,穆淮章感觉自己眼前忽地一下就黑了。他看不太清,只能凭着对柴扉的熟悉找人。

终于在一片开阔无人的草场前,穆淮章看到了三人三马。

马场周围的一道远光孤零零地打在三人三马后面的草地上,将穆淮章和他们隔绝开。

穆淮章却还是毅然决然地打马过去,随着逐渐强烈的光线,他渐渐将人看清楚。他看到他们都没有骑着马,只是牵着马站在一处。

三人中间那个穿着一身暗黑色的骑装,因为身型细瘦,站在两人中间显得有些羸弱。穆淮章停马,在三个人应声转头过来时翻身下马。

走近了,穆淮章才看到柴扉脸上的神色不太好,转头看过来时,眼角眉梢仍挂着怒意未消,也不知道是谁惹了他生气。

想来也和这两人脱不开关系。

穆淮章咬了咬牙,心里默默承诺,迟早让惹柴扉生气的人吃到苦头。

“哥,我说的你好好考虑,别被人蒙在鼓里还剖心剖肺,最后落得个以身饲虎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