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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扉不知道他问了什么,只微微侧头,离开了穆淮章的手,反道歉道:“对不起,穆先生。”

“什么?”穆淮章的眼里的愁云都写着担忧,一时半会儿都无暇顾及柴扉在说什么,直到他问出口,才反应过来,“说什么呢?我们之间,有这么客气了?”

柴扉微微抬眼,对上穆淮章的眼神,他嘴角一抿,无可奈何地摇了摇头。

“我……”

“不要说了,你今天说得够多了,”穆淮章将人拢进怀里,下巴抵着柴扉的头,将这个遍体鳞伤的人紧抱住,他才沉声安抚,“柴老板,歇会儿?”

柴扉被他这么一抱,整个人都在渐渐安静下来,他微微侧身反抱住了穆淮章,下巴闲适地搁在穆淮章的肩头,手自然地环过穆淮章的腰身,他的细微的颤抖被穆淮章那平和的气息安抚着。

像夏日的风,吹在七月蝉的躯壳上,是安抚又似乎在唤醒着什么。

人就是这样,有满腹的委屈,如果没人看着,可能就压着,一个月两个月;但一旦有人靠着,听着,看着,那心底的委屈就会蓬勃,比夏蝉的蝉鸣更响亮,比那仅剩的躯壳更有力。

它们叫嚣起来,从骨子里酝酿着——直到穆淮章拍着他的背,开口。

“y little rce。”

我的小王子。

它就仿佛一句开启星球的钥匙,柴扉贴着穆淮章,牙齿咬上了穆淮章的肩头,这没有力度的动作还不如他落在穆淮章肩头的两滴烫人的泪珠子。

穆淮章将人搂得更紧,像是要将自己的血肉都融进柴扉的躯壳才肯罢休一样。

柴扉在穆淮章的肩头呜咽着,穆淮章的手也在他的背上轻拍着,两个人都心照不宣的沉默下来,没人诉说,也没人规劝,而肩头的牙印却又好像一直在诉说,背后轻拍的手又好像一直在劝慰。

直到蝉声第二轮消歇下去,柴扉才猛然抬手环过穆淮章的脖颈,微微侧头出其不意地吻了一下穆淮章的喉结。

稍纵即离。

而后柴扉抬眼看到穆淮章低头挑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