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喜从来没觉得,他居然会这么脆弱。

想他以前那段叛逆期,不想学相声了,只身一人去外地,找了个催债的工作,那时候血气方刚的,天不怕地不怕,有种楞头青的感觉,即便是一个人,也没觉得孤单,反而自由自在的还挺好。

但是现在真不行了,不就是外出拍个戏吗,居然就开始想念以前在悠然居演出的时候了。

他想他那四个徒弟。

不知道方左、方右、白瑞宁、池瑞泽会不会老老实实的说相声。

他也想他那两个师哥,徐凤来、赵龙启。

他不在的这日子里,希望两个师哥可以帮他管一管那四个调皮捣蛋的徒弟。

不过也不好说,也许这两位师哥会和他的四个徒弟打成一片,毕竟之前有过先例了。

要说他最想念的还是寒天野。

这种思念,仿佛已经扎根心底,像野草一样,疯狂地长了起来。

想着想着,他不禁又掏出手机,看着新闻,寻找着寒天野在经济论坛上的动态。

其实人就是这样,之前一切常态化的东西,只以为那是一种习惯,是一种应该,但是一旦脱离了那种习惯,就会发现,往往不在意的东西,才是最值得怀念、珍惜的。

“唉,这就是人呢。”陈喜感叹了一句。

这时,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看着来电提示,陈喜有些惊讶,他连忙接起了电话。

“你怎么样,我这边结束了。”寒天野低沉的嗓音,在电话中响起。

“挺不错呀,导演看我挺好的,还给我加了戏呢。”

可能听出陈喜的声音有些不对,寒天野在电话中询问:“你没事吧,听你的声音有些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