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孩子叫闹,广播里重复通知,仿佛都与他无关。梁松庭隔着十几米远就看见他了,一直走到他跟前,他才有些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在看清是梁松庭的瞬间扬起笑,叫,“庭哥。”
微信语音里那个撩天撩地,什么话敢往外说的郁清灼,到了梁松庭跟前反而变得乖顺了。
他们在贵州那间小招待所的房间里度过了突飞猛进的四天,可是时隔一周再见梁松庭,郁清灼不像隔着手机那么自在。
梁松庭说过还需要时间、回到北京不会那么亲近,这些话郁清灼都记得,所以有点拿不准自己该以什么身份和对方相处。
梁松庭见他做了个要解安全带的动作,伸手制止他,说,“往前开,去车库。”
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这时候没必要装纯情了。深夜十点送到家楼下了,难道还让郁清灼开车回去么。
郁清灼的一只手搭回方向盘,袖子下面的一条手串若隐若现的。他没有多问一句,顺着梁松庭指的路把车开进了地下车库。
电梯里就他们两人,郁清灼靠着镜面的墙壁,站得很端正,和梁松庭聊援建的希望小学,聊自己工作上的事,那些暧昧的话题一点不沾。
梁松庭也平平淡淡接着他的话,电梯载着他们升上12层,郁清灼跟着梁松庭回到家中,进门以后他摸索着要去开灯,梁松庭忽然将他的手摁在了墙上。
郁清灼在黑暗中愣了愣,“庭哥?”
紧接着梁松庭的另一只手也撑到墙上,几乎是将郁清灼整个圈住了。
“今天这么老实?”梁松庭问,声音里似带了点笑,不明显。
郁清灼被他抵着,身体不由得绷紧了。他“嗯”了声,有些心虚地应了句,“我一直挺老实。”
梁松庭听了,嗤笑了声,压着郁清灼手的那只手没拿开,另只手从裤兜里把手机掏了出来。
郁清灼一下有点慌了,语速也快了,“庭哥、庭哥,别......”
梁松庭把手机举到他耳边,随便点开了一条语音。
“......你想想,我现在就跪在地上,手搭着你的腰,慢慢解你的皮带......你摁着我的头,把我往下摁......爽么,庭哥?”
语音没放完,郁清灼忽然低低地叫了一声,从脸颊到耳尖瞬间都红了,整个人只想捂着耳朵往下缩。
梁松庭攒了这么些天,由着他在微信语音里把自己各种意淫,就等着今晚收拾他呢。
郁清灼刚一挣扎,就听见梁松庭说了句“撩了想跑,嗯?”接着就被紧扣了腰,整个给压在了墙上。
第36章 南北东西
郁清灼这下无处可逃了,被梁松庭摁着一字不落地连听了四五条语音,听得整个人面红耳赤,呼吸急促,可是梁松庭跟他还没完。
“知道这几天夜里我听语音时都想的什么吗?”梁松庭问他。
郁清灼不敢应声,梁松庭说话的语调懒懒散散的,郁清灼却分明嗅到了一丝较真的意味。
梁松庭把手机往一旁的装饰架上一扔,慢条斯理地说,“刚才自己说的什么听清楚了?来吧,当面给我说一次。”
郁清灼闭了闭眼,仍是面对着墙壁背对梁松庭,小声问,“能不说么?”
梁松庭笑着回他,“不能。”
郁清灼迟疑了几秒,凭着记忆艰难挤出几个字,“我刚洗了澡,浴袍带子系得很松。”
梁松庭打断他,“这么敷衍,你跟这儿背书呢。”
郁清灼叹了口气,继续不带感情地念了一句,“庭哥一伸手就能解开......”
不等梁松庭再挑剔他,郁清灼话音刚一落下,忽然转身抬手捧住了梁松庭的脸,直接吻了上去。
自己那点心思没必要在梁松庭跟前藏着掖着了。
连续一个星期在微信里说些没羞没臊的话,不就是担心梁松庭独自在贵州待着又冷静下来,后悔那天晚上醉酒以后叫了那声“郁郁”和“老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