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说过我们不能轻易说死的？要是我们死了，楚安澈和沈烨也会跟着死的。”言倾若摇头，泪水大滴大滴滑落，“是你说的，我们都不能够出事。我必须活着，你也必须活着！”

辰千墨淡淡摇头：“算了吧，就这样吧，既然都活不成，我也不能看着你冒险，跟黑衣人同归于尽，你要是用你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我也绝对不会要的。

今日遇上这样的事情，是我们的命。言倾若，不要将你自己看得太重，同样的，我也并不把自己的性命看重。”

言倾若摇头：“辰千墨……你！就算你不看重，我依然看重他们，看重我自己！”

“所以我死了也没关系，不是吗？言倾若，我活得很累了，今天来让你做出选择，我也累了。既然是跟我一起下地狱，我宁愿是你送我一程，而不是他们。所以开枪吧！”

辰千墨的声音里带着疲累和厌倦，似乎是深深地厌倦了现有的事情，死亡，无非是解脱而不是痛苦。

黑衣人哈哈大笑起来：“辰千墨，都说你是铜墙铁壁铸就的身体和心，看来你也不过如此嘛。今天，你们一对苦命鸳鸯就好好的一起去吧。言倾若，开枪啊！”

辰千墨淡淡说道：“开枪吧，言倾若。希望你能懂我，懂我的意思。我倒下并不可怕，你倒下也并不可怕，去了地狱，也有你的陪伴，不是吗？

沈烨和楚安澈还活着，这些黑衣人的目的，并不是他们，而是我们。一切都并不可怕。你，开，枪！”

言倾若的眼泪不停地滑落，不敢相信他已经对自己和她的性命，甚至对别人的生命做出了选择。

不，不能！

旁边的人，枪口指着楚安澈的腿，扣动扳机。

只要言倾若不开枪，子弹就射进楚安澈的身体内了。

言倾若咬着唇，闭上了眼睛，扣下了扳机。

辰千墨，既然这是你的选择，我就成全你！